當時真是病急亂投醫,找上沒有任何交集的白祁。
她到底哪來的自信,白祁得知秘密外泄,不會對她動殺心?
正想著,忽聽得房門「砰」地一聲被推開。
涼風灌入,姜玉蓉猛地坐起身。
還未看清來人,便覺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啪!啪!」
兩聲清脆的巴掌落下,姜玉蓉捂著臉,瞪大了眼睛。
借著微弱的燭光,看清了站在床前的人。
「姜玉蓉,你幹的好事!」
姜元洲聲音低沉,卻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意,「堂堂大家閨秀,竟敢女扮男裝去花樓!如今還成了殺害龔達的嫌犯,你可知這是何等大禍?」
姜玉蓉捂著臉,被打懵了。
大哥是怎麼知道的?
白祁特地囑咐她,不要說出去。
眼中閃過一絲委屈,隨即化作不甘。
姜玉蓉冷笑一聲,仰頭瞪著姜元洲:「大哥好大的威風!半夜闖進妹妹的閨房,動手打人,這就是你學的規矩?」
姜元洲眉頭緊鎖,聲音更冷:「你若安分守己,我何須如此?」
此事鬧大了,白祁也不好遮掩。
沒辦法,還是去了一趟龔家,說明情況。
為此,白祁被龔尚書威脅,答應了幾個條件。
因為他,白祁還是被迫加入成王的陣營。
思及此,姜元洲罵道:「龔達之死牽涉甚廣,如今你被懷疑,整個姜家都可能被你拖累!」
姜玉蓉嗤笑一聲,涼涼地道:「拖累姜家?大哥倒是會扣帽子!我為什麼去春風樓,大哥不會不知道吧?」
要說罪魁禍首,當屬姜元洲。
一個死斷袖,不僅不自省,反而把過錯推出去,沒半分擔當。
姜元洲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隨即冷聲道:「休要胡言亂語!我與白大人不過是公務往來,豈容你污衊!」
姜玉蓉卻不依不饒:「我有提及白大人半句?大哥不打自招,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
「放肆!」
姜元洲怒極,抬手又要打她,卻被姜玉蓉抓住手腕:「大哥,我奉勸你想清楚,我若成了嫌犯,你也跑不了。」
眼下,姜玉蓉只想自保。
兄妹和睦的戲碼,沒有必要再唱下去了。
房門被重重關上,屋內只剩下姜玉蓉一人。
她緩緩坐回床上,捂著臉。
眼中淚水悄然滑落,卻倔強地不肯哭出聲。
姜家,她真是半分留戀都沒有了。
……
天剛破曉,金鑾殿內燭火搖曳,百官分列兩旁。
龔尚書身著朝服,神色悲戚。
「撲通」一聲跪地,聲淚俱下:「皇上,臣要狀告刑部侍郎謝昀!」
當著滿朝文武的面,龔尚書恨不得撕掉謝昀的血肉。
連輸兩次,丟了面子還賠銀子。
昨夜夫人得知兒子龔達暴斃,一病不起。
中年喪子,對比那個真兇,龔尚書更恨謝家。
蕭麒坐在龍椅上,淡聲道:「哦?」
看龔尚書的架勢,明顯有備而來。
蕭麒催促,略顯急切:「昨晚你剛到御書房找朕,狀告謝家兄弟,怎麼還沒完沒了?」
也不曉得是不是龔尚書太蠢,每次氣勢洶洶的來,蔫頭耷腦地回。
到現在為止,蕭麒沒發現謝昀有對手。
如果有,那就是女色。
這一關,謝昀也過不去。
龔尚書想到昨晚,痛哭失聲。
這一次,他的悲痛沒有作假,身子搖搖欲墜。
「皇上,謝昀縱弟行兇,致使犬子龔達傷及肺腑,不久後斃命!」
「此等惡行,國法難容!」
滿朝譁然,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謝昀。
消息傳得快,有住在謝府附近的人家,半夜打探過。
謝昀不慌不忙,沉默以對。
龔尚書本就悲痛,這會兒被漠視,氣得怒目圓睜:「謝昀,事發當日,有人親眼瞧見你弟弟謝晗與我兒起了爭執,隨後我兒便被打得奄奄一息。不是他,還能是誰?」
謝昀面色平靜,不卑不亢:「龔尚書,昨夜你鬧到皇上面前,賠償的一萬兩銀子已經證實,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是謝晗。」
早朝上,龔尚書顛倒黑白,也不知道存的什麼心。
謝昀言辭犀利:「再者說,僅憑旁人一面之詞,怎能定罪?若真如此,這朝堂之上,豈不是人人自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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