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轉移,姜霜霜雙手托腮,毫無精神。
自打霜殺的新戲火爆,京城關於斷袖的猜想不斷。
總有直覺敏銳之人,把懷疑的眼神盯上了姜元洲與白祈。
不怪他們多想,話本里的名字,與二人的名字過於相似了。
姜元洲的妻子范氏娘家來人說項,與姜元洲和離,兩家大鬧一場。
有心之人跑到范家問詢,范家人閉門不見。
有這個小插曲在先,儘管姜家不斷派人澄清謠言,收效甚微。
涼亭有樹蔭,卻沒有涼風。
見自家夫人額角冒了小汗珠,碧璽也加入打扇子的行列:「奴婢聽書亦說,夫人正派人收拾庫房。」
「收拾庫房做什麼?」
姜霜霜腦袋混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碧璽則是抿唇笑道:「您上次不是說了想去江南見世面?」
江南的氣候,比京城更熱。
為舒服些,沿途的馬車要加放冰盆。
座椅要用鬆軟的棉花,上面還要加裝個降溫的竹蓆。
秦氏面面俱到,已經開始為離京做準備。
「真的?」
姜霜霜頓時精神了幾分,「碧璽,差人給我做兩套舒服的細棉布衣裙。」
在京城裡,多少有些不便。
只要她出了謝府的門,必定會被跟上和偶遇。
尤其是,姜霜霜在躲著姜家人。
也不曉得姜家到底在玩弄什麼,頻繁放出消息,已成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碧衣,現下已進了族譜。
改名玉碧,代替姜玉蓉占了姜三小姐的位置。
為此,姜府特地開了賞花會。
碧衣展露才學,得很多夫人小姐青睞。
甚至有不少人開始打探姜家的態度。
若這位「真千金」三小姐不嫁成王,其餘府上,也有結親的念頭。
「奴婢若不是得知內情,就真的信了。」
什麼婆子替換了襁褓,因而碧衣流落在外。
實則,碧衣是李氏的女兒。
府上,看的是姜老太太的態度。
姜老太太對碧衣極為看重,把從二房陳氏那收回來的嫁妝,給了碧衣。
「何止是姜老太太看重,就連姜大夫人,也把碧衣當成親生女兒,抱著彌補的心態,噓寒問暖。」
碧璽作為姜玉蓉曾經的丫鬟,在姜家有熟人。
稍微一打聽,令她吃驚。
萬萬沒想到姜玉蓉剛死不久,李氏這個做娘的把女兒忘了。
「奴婢還聽說,李氏每晚都要與碧衣同床說悄悄話。」
碧璽不喜歡姜玉蓉,也為姜玉蓉感到不值得。
說到底,姜玉蓉除了偶爾體罰下人,也沒做太多天怒人怨之事。
而碧衣,進族譜那一日,派婆子打死了姜玉蓉的丫鬟碧桃。
「碧桃是碧翠的姐妹,奴婢聽說,好像是給碧衣下了巴豆……」
當著姜府後宅下人的面,殺雞儆猴。
姜老太太等人非但沒阻止,反而拍手稱快。
巧凝欲言又止:「大少夫人,您說李氏為何這麼做?」
就算姜玉蓉不是李氏所生,好歹養了十幾年。
母女之間的情分,哪能說斷就斷?
「不知道,靜觀其變吧。」
姜家的破事,姜霜霜不耐煩管。
不過有一點,她相信李氏絕不會如表面那般和善。
都說狹路相逢。
姜霜霜躲著姜家人,出門採買,好巧不巧與碧衣碰見。
碧衣姿態很低,被小丫鬟攙扶,從馬車裡下來。
幾日未見,碧衣穿戴今非昔比。
身上一襲月白色繡牡丹錦緞長裙,裙擺層層疊疊,宛如雲霞飄落。
「五妹妹,可否借一步說話?」
碧衣耳垂上懸著一對珍珠耳墜,珍珠圓潤飽滿。
隨著她的一顰一笑微微顫動,盡顯溫婉之態。
周圍已有人看過來,姜霜霜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二人在茶樓里,找了個雅間。
剛坐定,碧衣立刻摘下耳墜,扔在桌上。
她靠在椅背,沉默地打量姜霜霜,半晌後眼神複雜地道:「沒想到吧,我才是姜府的三小姐。」
就連碧衣自己,也沒想到。
這輩子發生的,和上輩子差距太大了。
雖如此,她心裡始終有個疙瘩。
姜霜霜不想說些有的沒的,自顧自地喝茶。
等一盞茶見底,這才問道:「你找我來,就是說這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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