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守了您半宿。」
巧凝一邊替她整理床鋪,一邊絮絮叨叨,「您無理取鬧,大公子也並未嫌棄。」
「我說什麼了?」
姜霜霜努力回想,腦海里只有模糊的影子。
好像,她昨夜很豪放。
巧凝懵懂地搖搖頭:「奴婢就聽說您要求大公子換上官服,說什麼誘惑,喜院不刺激,接下來……」
接下來,巧凝不在院中,也不曉得。
反正,這一夜廚房那邊極為忙碌,反覆送水。
「這……」
姜霜霜的臉騰地紅了。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醒酒湯,湯麵上倒映出她緋紅的臉頰。
難怪今早醒來,她還抓著他官服。
這麼一說,她好像想起來了。
她不准謝昀去早朝,揚言大戰三百回合。
「您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巧凝收拾完床鋪,轉身看著她,「您酒量不好,偏生愛喝,這一夜把大公子折騰夠嗆。」
姜霜霜:「……」
被丫鬟暗示,姜霜霜深吸一口氣,用手捂著臉。
完了,顏面掃地。
她不知道怎麼面對府中下人。
巧凝以為自己說錯話,解釋道:「倒不是奴婢管的寬,您喝那麼多,前後吐了好幾次,廚房那邊差點請郎中進府。」
「我知道了。」
原來,叫水是這個意思。
但是姜霜霜心裡清楚,她沒吐。
謝昀這麼說,是為她找補。
抿了一口醒酒湯,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
恍惚中,姜霜霜記得昨夜謝昀的手很涼。
替她擦拭嘴角時,指尖不經意碰到她的臉頰,激起一陣戰慄。
為報復,她在他脖頸,印下一排牙印。
「夫君什麼時候走的?」
她輕聲問。
「天快亮時才走,差點耽擱了早朝。」
巧凝答道,」好在來福準備了官服替換,大公子走時還囑咐奴婢,等您醒了,一定要看著您把醒酒湯喝完。」
姜霜霜握著湯碗的手緊了緊。
狀似不在意的用了早膳,姜霜霜在花園散步。
遇見的下人目光閃躲,好像得知些什麼。
姜霜霜不好直言,決定去謝汀蘭那一探虛實。
日頭升的老高,院子裡靜悄悄的,連個灑掃的丫鬟都不見。
姜霜霜提著裙擺踏上台階,正要叩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慌亂的響動。
「大姐?」
她輕輕喚了一聲。
門內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謝汀蘭才來開門。
她只開了一條縫,探出半個身子,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
「霜霜怎麼來了?」
謝汀蘭的聲音有些啞,眼神飄忽不定。
姜霜霜狐疑地打量著她。
天氣炎熱,謝汀蘭卻穿了一件高領的褙子。
可即便如此,也遮不住她頸間若隱若現的紅痕。
她的髮髻有些凌亂,幾縷碎發垂在耳畔,襯得她愈發嬌艷。
「大姐,我來找你說話。」
姜霜霜說著就要往裡走。
謝汀蘭卻擋在門口:「我今日身子不適,改日再......」
「大姐身子不適?」
姜霜霜挑眉,「那我得去和管事說一聲,請個郎中進府。」
「不必!」
謝汀蘭眨眨眼,昨夜她和蕭麒……
此事,不能吐露一個字,必須爛到肚子裡。
愣神中,姜霜霜已經進入房內。
目光掃過凌亂的床鋪,錦被胡亂堆在床角,枕頭上還壓著一枚玉佩。
謝汀蘭慌忙上前,一把將玉佩塞進袖中。
姜霜霜裝作沒看見,在窗邊的軟榻上坐下,「昨夜我喝多了酒,是不是失態了?」
謝汀蘭閉眼,失態的明明的她才對。
但是,她不能說。
過了昨夜,他仍舊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而她,還是和離過的婦人。
二人無論是身份地位,都不對等。
只當是宿醉後的一夜荒唐罷了。
謝汀蘭不語,姜霜霜端起茶盞:「我好像記得,大姐中途就離席了。」
謝汀蘭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
她轉過身來,臉上強裝鎮定:「我頭疼,就先回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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