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來喜一驚:「您不是找皇上求賜婚了吧!」
「那怎麼……」
賜婚是皇上提的,出爾反爾。
來喜捂臉:「難道,您就沒聽到一些風聲?」
來喜解釋:「小的也是聽來福說的,皇上與謝大小姐,不清白。」
有些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皇上看上謝汀蘭,他家主子竟敢當面挖牆腳了!
「什麼時候的事?」
衛柘大驚。
這麼多年,沒看到蕭麒與謝汀蘭之間有來往。
若蕭麒有和衛柘一樣的想法,只能說明一點。
「什麼?」
這次,輪到小廝不理解了。
衛柘支支吾吾,委婉地道:「皇上看中謝大小姐,你說是什麼問題!」
謝汀蘭已經和離了。
難道皇上會看上和離過的女子?
衛柘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蕭麒在謝汀蘭身上,在找某人的影子。
斷袖,愛而不得啊!
瞬間,衛柘腦補出一場大戲。
而後鬆了一口氣。
好在他長的丑,蕭麒看不上他。
不然,他是答應呢還是……
皇權面前,還是得答應。
城外。
成王帶著殘兵敗將,倉皇逃離了戰場。
一路狂奔到一處隱蔽的山谷,成王勒住韁繩,氣喘吁吁。
沒想到最後關頭,功敗垂成。
成王懷疑,他的人中有內鬼。
看蕭麒召集的援軍數量,怕是準備了有一段時日。
貼身護衛滿臉焦急地湊上前:「王爺,將士們傷亡慘重,急需傷藥補給。」
如果按照原定計劃,等秋收後攻城,無論糧食還是傷藥都不缺。
此番成王太過武斷,急於下令,沒想到被擺了一道。
後方補給,一時間跟不上了。
成王握緊拳頭,儘量維持平靜:「不過是一時失利,咱們在此整頓,等待北地的援軍。」
護衛猶豫了一下,囁嚅道:「王爺,這北地的援軍什麼時候能到啊?」
援軍是要等,但將士們的傷勢,也不能不管不顧。
天熱,傷口若是感染,又要損失一大批人手。
成王聽得不耐煩,打斷道:「住口!北地的援軍肯定會來,本王已經派人去催了。眼下先收攏附近的散兵游勇,擴充實力。」
這時,一名士兵匆匆跑過來回稟:「王爺,不好了!剛剛收到消息,蕭麒已經下令全城戒嚴,還派出了好幾支騎兵隊伍出城,似乎是在搜尋咱們的蹤跡。」
成王臉色一沉,心中暗自叫苦。
昨夜蕭麒的援軍還在附近活動,又加派了人手。
早知如此,他絕不會貿然動手。
面對手下,成王強裝鎮定:「慌什麼!傳令下去,所有人隱蔽起來,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擅自行動。」
這個時候,修身養息至關重要。
等北地將士進京,大軍攻城,蕭麒的江山,就是他的了!
若此時逞匹夫之勇,很可能被蕭麒抓住機會。
護衛憂心忡忡:「王爺,咱們的糧草也所剩不多了,撐不了幾日。」
成王擰眉沉思,而後道:「派人去周邊的村子搜羅一些,多給些錢財,若村人敬酒不吃,那便搶來。」
雖說此舉名聲差,成王也顧不得。
反正等他上位,黑鍋都給蕭麒背。
吩咐後, 成王蟄伏下來,等待北地傳信。
今年夏日,氣候反常。
哪怕下了幾場雨,氣溫不降反升。
白日裡,地面和火烤的一般。
客棧里太過吵鬧,姜霜霜睡得不安穩。
再加上水土不服和孕吐,不過幾日時間,姜霜霜瘦了一圈。
謝昀見狀,擔心她吃不下睡不好,立刻賃了一個鄉下小院。
小院有一處葡萄架,晌午時分,姜霜霜坐在躺椅上納涼。
「大少夫人,您不在京城也好。」
巧凝神神叨叨,「聽說昨夜成王率兵攻城了,若留在府上,容易被瓮中捉鱉。」
「成王不可能破城。」
對此,姜霜霜很篤定。
若有這個苗頭,謝昀不會這般輕鬆。
說不定,成王謀反這一環,也在算計之中。
「還真被您猜著了,現下京城高門,尤其是與成王來往親密的,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