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洲是個斷袖,同為姜家人,萬一元寧沾染上一點……」
文氏這麼一想,頭皮發麻。
姜元寧也到了及冠之年,見到美貌的女子都不曾多看一眼。
很不正常。
「按理說,也該開竅了。」
文氏不相信有男子坐懷不亂。
他們進京路上,遇見個賣身葬父的美貌女子。
「那女子身家清白,一心要跟隨你大哥,說是為奴為婢都願意的。」
思及此,文氏面色古怪,「你猜你大哥怎麼說?」
那女子雖然隱晦,但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可能不明白。
「怎麼說的?」
姜霜霜立刻好奇地追問。
文氏揉了揉額角,也沒賣關子:「元寧嚴詞拒絕,說是姜家的丫鬟婆子都被人牙子調教過,手腳麻利,那女子嬌滴滴的,不像是伺候人的,必定會笨手笨腳。」
言語中,無比的嫌棄。
哪怕姑娘美眸垂淚,姜元寧也不曾有半分心軟。
不僅如此,還繼續補刀:「做下人的難免要被呵斥幾句,你這般哭哭啼啼,像是受了大委屈,這尊大佛,我姜家請不起。」
姜霜霜:「……」
兄長好樣的。
她靠在文氏身邊,小聲勸說:「娘,男子開竅晚,敘白到了及冠之年,也沒有娶妻的念頭。」
「霜兒,娘知道,你在安慰娘,可元寧哪能與敘白比?」
不是文氏貶低兒子,誇讚女婿。
這天下的男子,都找不出幾個能與謝昀相提並論的。
「敘白無心女色,忙於公務,身在高位,是為天下蒼生。」
文氏把謝昀捧得極高,姜霜霜摸了摸下巴,一時間不曉得如何接話。
自打爹娘和大哥到了京城,姜霜霜的日子,比原來更愜意。
隨著肚子日漸隆起,她的食慾比從前要好。
婆婆秦氏留在江南,實在放心不下。
從江南請了懂得做小吃和藥膳的產婆,派人護送到謝府。
姜家的新府邸,距離謝府不算遠。
文氏每日起早,來姜府照顧姜霜霜,做的多是北地的吃食。
有文氏和產婆的照顧,姜霜霜面色紅潤。
除了肚子,只有胸圍日漸增大。
謝昀每日,抽時間回府。
每次忍不住了,想到郎中的忠告,只得用冷水洗漱,苦不堪言。
一晃過了年,到了來年二月。
春寒料峭。
連日來陰雨綿綿,房內潮濕陰冷。
好在,為了應對生產,謝府提前修繕了月子房。
房內鋪著地龍,踩在刷了桐油打磨光滑的地板上,溫熱的。
在月子房的外間,則是為小娃準備的房間。
除了產婆以外,還有一個身家清白的奶娘,並兩個婆子。
靠牆處,有一排通頂的書架。
除了刑部的卷宗,還有最新出的話本。
「大少夫人,夫人寫書信特地叮囑奴婢,月子裡不能看書做針線,否則會把眼睛熬壞了。」
巧凝跟在姜霜霜身後,不住地念叨。
姜霜霜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知道,若閒的無聊,你來給念話本。」
尋常百姓人家,家裡事忙,根本坐不了一個完整的月子。
京城高門有丫鬟婆子伺候,都要坐雙月子。
想到兩個月不能踏出房間半步,猶如坐牢,姜霜霜提前做了諸多準備。
月子房內有超大的淨房和盥室,後面還有茶水間。
除此以外,還有葉子牌,麻將,圍棋,足以打發閒暇時間。
「大少夫人,您怕是要給老奴準備賞錢了!」
文嬤嬤一臉喜氣地道,「江南來信了!」
「大姐生了?」
姜霜霜一把抓住文嬤嬤的胳膊,急切地道,「可還順利?」
謝汀蘭懷胎三月後,秦氏就給府中送了消息。
不過,只有府中幾個主子得知。
算算有孕的日子,謝汀蘭比姜霜霜晚了月余。
因懷了三胎,必定會早產。
前幾日,江南那邊遲遲沒有動靜,而姜霜霜肚子下墜。
她與文嬤嬤打賭,會比大姐謝汀蘭先生產。
「順利,生了三個小子,母子平安。」
文嬤嬤聲音壓低了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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