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捏著手絹唇角微彎。
「滿京都在傳,妾身不過是聽個笑話罷了。」這讓對面的母子兩人瞬間黑了臉。
【嘿嘿嘿嘿……】小朝朝笑的沒安好心。
許氏不由支起了耳朵,她只能偶爾聽見女兒的心聲,不仔細不行啊。
【他和外室被劈,兩人光屁股被人看光了,不敢回去。現在滿城都在找他呢】可惜的是,他跑的時候捂著腦袋,沒人看見他的臉。
許氏擰緊了眉,真是污了她閨女的耳朵。
「你啊,就在府上多伺候著遠澤。他一年到頭為了侯府勞累,難得歇息。女人家,不會伺候男人有什麼用?」老夫人聽得許氏的嘲笑,有些不悅。
「你娘家那裡,不許去接觸。搞不好是什麼砍頭的罪名。」老夫人嚴厲的瞥了她一眼。
許氏坐直了身子。
「侯爺覺得呢?」許氏幽幽的看著他。
陸遠澤瞥了她一眼:「我自然心疼岳父受罪,但陛下震怒,誰也不敢多勸。我只能盡力保全侯府。芸娘,你是個懂事的,莫要害了侯府。」
他語氣頓了頓。
「硯書那裡,你也別傷懷。硯書命不好,姜姑娘在京中頗有才名,總不好耽誤了姜姑娘。」他眼神有些閃爍,這讓許氏不由起了疑。退親,對他有什麼好處?
明明他是硯書的父親,被打臉的難道不是他嗎?
第11章 三哥賭博
許氏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耽誤?」許氏輕輕笑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盞。
「當年硯書為了救她,體力不支落水。她被救後,反倒躲進了假山,耽誤硯書。硯書被救起來時,已經沒了氣,險險救活,也傷了腦子。人也成了殘疾,侯爺,硯書多麼聰慧的孩子,你怎能說出這種話?他當年驚才艷艷,滿京誰不稱讚他!」許氏只替兒子不值。
「小姑娘落水不是故意的,她躲起來也是害怕。硯書的事已成定局,難不成還為了此事,與同僚生間隙?芸娘,我在朝堂上舉步維艱,你也替我想想。」
成婚後,她感覺到陸遠澤的冷落,便時常逼著硯書學習。
幾歲的硯書就心疼母親,通宵達旦的看書,熬的眼睛通紅,只為了在父親面前給她爭臉面。
許氏嘴角耷拉著:「誰也沒資格替硯書說原諒。」
「誰說原諒,誰也去池子裡溺著,跟我兒一樣的處境才能感同身受。」許氏語氣淡淡。
陸遠澤眉頭輕蹙,只覺溫柔賢淑的夫人,變了。
不再事事以他為尊。
想來,這段時日冷落她,心裡存著氣,故意要引起自己注意呢。
陸遠澤看了眼動怒的母親,輕輕搖了搖頭。
「好,芸娘不原諒,便不原諒。」他輕輕拍了拍許氏的手。
沒一會兒,許氏便以朝朝餵奶為由,退了出去。
臨出門時,聽得屋內輕聲道。
「非要你過去,出了這麼大的丑,現在可好?乖孫可嚇著了?」老夫人滿口的親昵和牽掛。
少見的多了絲不滿。
許氏腳步微頓,登枝也聽得此話,不由氣紅了眼睛。
「大公子還在府上躺著呢,她們倒還,還記掛著外頭的……」
「慎言!」許氏掃了一眼左右,登枝才悶悶不樂的閉嘴。
「小公子呢?」許氏捏了捏眼角,不由問道。
身側的丫鬟出來稟報「今日休息,小公子定然在汀蘭苑看書呢。」
許氏便帶著幾人往汀蘭苑而去。
垂花門外站著個小廝,小廝遠遠瞧見一行人浩浩蕩蕩而來,當即往屋內跑去。
【小廝要去報信啦】
【我那好哥哥,正在干好事呢……】小朝朝揮舞著爪子,一臉的興奮。
許氏腳步瞬間加快:「攔住小廝。」她話音剛落,便有人衝上去將小廝踢翻在地,押在地上不得動彈。
「瞧見夫人,為何慌慌張張跑路?」登枝怒聲道。
小廝哆哆嗦嗦,一臉焦急,許氏也不說話,抬腿直衝沖入內。
走在門外,就能聽見壓抑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開大開大……」
「大大大!」
被押著的小廝面色鐵青,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登枝要去敲門,許氏抬手一攔,哪裡還顧得上世家主母的派頭。她如今只是一個氣瘋了的母親。
一抬腳,就將大門踢開。&="&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