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面,要恭恭敬敬,交辦的事要儘量完成。
對下面,要恩威並施,既不能讓他們太清白了,也不能讓他們太混蛋。
這中間分寸的拿捏,你們讀書人是不會明白的。」
洛九笑道:「我聽懂了,您的意思是屬下太混蛋了,不可取,讓你沒法跟上面交代。
可屬下太清白了,也不可取,因為對您來說意味著不好管,沒有把柄在您手裡,怎能像放風箏一樣收放自如呢?」
孫省長聞言驚訝的張大了眼睛,「哎呀呀,你真是個人才啊。總結得好,總結得妙,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這個小姑娘很懂為官之道,我看你將來至少能當個鎮長。」
洛九笑了笑,「學生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孫省長。」
孫省長忙道:「你儘管問,我這人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一點就通。你有問題儘管說,我點撥你幾句,讓你勝讀十年書。」
洛九問:「按照您的為官論,上面會覺得您是個好官,下面也會覺得您是個好官。可百姓們呢?您不怕悠悠眾口嗎?」
孫省長愣了兩秒,哈哈大笑,「你還是學生腦袋,我怕百姓什麼?他們有什麼可怕的?
你以為我會怕他們在背後罵我戳我的脊梁骨嗎?我告訴你,他們愛罵就罵,不耽誤我升官發財。
老百姓就是豬狗,日子過得苦了喜歡叫幾聲,可他們除了哼哼幾聲汪汪幾聲,又能怎麼樣?
他們叫叫就忘了,我怕他們幹什麼?」
洛九聽到這話氣憤非常,只感到血脈噴張,太陽穴一蹦一蹦的跳動,真想一拳打在這個混蛋的臉上。
她咬牙著,強忍著憤怒道:「你也忘了。」
「我忘什麼了?」
「忘了你坐上這個位置時說的那句話。」
「哪句?」
「為人民服務。」
孫省長一怔,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笑。
馬有光換完衣服出來,正撞見這一幕,忙笑著問:「省長,什麼事讓您如此開懷啊?」
孫省長笑得臉色漲紅,擺手道:「沒什麼,年輕人的話總能逗我開心。」
他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咱們趕快去城門口吧。」
洛九忙道:「做好的帳冊在這兒,沒什麼事,我回去了。」
馬縣長點了點頭,他陪著孫省長到門口上了車,低聲對馬管家道:「別忘了,『安置』好秦小姐。」
馬管家點頭,關上車門看著車子走遠,快步回到院子裡。
洛九回到休息的房間,立刻開始洗臉,準備換衣服。
她也應該去城門口了,這麼多人都等著迎接她,她怎麼能不出現?
剛剛洗完臉,門外傳來馬管家的聲音,「秦小姐,方便進來嗎?」
洛九連忙戴上眼鏡和口罩,「來了。」
馬管家端著一瓶酒,兩個杯子,笑吟吟進來。
見到她這樣的裝扮不由一愣,「秦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洛九笑道:「沒什麼,鼻子敏感,一直打噴嚏,我就戴個口罩。您這是……」
馬管家道:「這是老爺讓我特意準備的,這是洋酒,極其難得。老爺說,此次秦小姐立了大功,一定要好好感謝,讓我代他來敬您一杯酒。」
洛九瞥了一眼那瓶酒,眼底浮現出幾分笑意,「縣長大人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馬管家笑道:「話不能這麼說,沒有你,這帳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呢。」
他說著打開酒瓶,「來,我給你倒上,這洋酒,我都沒嘗過,今天借你的光,咱們一起嘗嘗是什麼味道。」
洛九曾經聽說自古就有一種酒壺,看似一個瓶子,其實內里有玄機,一邊是毒酒,一邊是好酒。
看著馬管家推到自己面前的這杯酒,洛九默默摸出了腰間的手槍。
馬管家率先喝了自己這杯,喝完不悅的看著她,「秦小姐,你怎麼不喝?呵呵,不會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吧?」
洛九笑道:「我還有幾句話沒說,所以不能喝。」
馬管家一愣,「什麼話?」
洛九道:「那天你從鋪子裡請我過來,只問我姓什麼,都沒問我叫什麼。你只知道我姓秦,都不問問是哪個秦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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