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國內,福寶犯了難。雖然她沒服用藥物和興奮劑,但是她抽不了血啊。她這個體質,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才能把血放出來。
但是這個檢查不能拒絕,作為世界知名運動員,更要起到表率作用,這咋整?
洛九思索片刻,拿定主意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福寶:「世界這麼大,也沒有我能藏身的地方啊,往哪兒走?」
洛九笑了笑,「這個世界沒有,另一個世界有,我們回末世。」
決議一下,身邊親近的人都萬般不舍。但既然要走,大家便用自己的方式,為她們餞行。
全勝同志立刻安排人秘密的囤積了大量的物資,補充到她們的空間裡。
六子也四處張羅,凡是他能想到的全部備上,給她們放到空間裡以備不時之需。
蔣安和鍾存志要走,不得不把內情告訴隋春芳,以後藥廠就要由她一人扛起了,各中緣由讓她知道,才免得她傷心難過。
可怎麼能不傷心呢?終究還是不舍的。
隋春芳、朱九妹、盧青雲都不願她們走,但也只好一邊儘自己所能備著東西,一邊時不時念叨幾句,「你們要是能不走就好了。」
幾天時間,空間裡的東西堆成了一座座連綿不斷的山。
此時的空間經過多次升級,已經趨近於無限大了,但還是被大家準備的物資堆滿了大半。
許多東西都不知道裡面裝得是什麼,光記錄物資的本子已經有好幾摞了。
這個世界,她們奉獻了不少東西。但在走的時候,又有更多的東西回饋進來。
看著滿滿當當的物資,能感受到大家的心意,但,終究到了告別的時候了。
六子這幾日,成日的在她們身邊的晃悠,有時說著話就眼眶泛紅,這會兒終於忍不住發問,「老姑,你什麼時候走?」
洛九看了他一眼,「後天上午,南苑機場。」
答應了興奮劑機構,要送福寶和馮琦過去檢測。檢測機構在瑞國,恰好馮琦在瑞國也有個商務活動,瑞國又是個旅遊國家,全家一起過去合情合理。
洛九想,既然要走,總不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如製造一起事故,合理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她們會用全家去瑞國度假的名義,帶上姥姥、蔣安、鍾存志,再加上四人和福寶,一同乘坐藥廠的私人飛機前往。
起飛時會有媒體記錄,也算是給全世界一個說法。
六子沒想到時間這麼近,一時哽咽,抿著唇眼睛又紅了起來。
洛九不由笑了笑,「幹什麼呀?上回一別你還是個半大孩子,哭得跟什麼似的。這回,你可是孩子爹了,還要掉幾顆金豆子?」
六子笑著揉了揉眼睛,「沒有,就是覺得……難受。我心裡最重要的兩位長輩,一位是我爸,一位是你。你們都走了,我想當孩子,也當不了了。」
洛九看著他眼裡的水霧,也感到鼻尖酸楚。她拍了拍六子的肩膀,勉強笑道:「我走和你爸走,可不是一個走法,你別咒我。」
六子噗嗤一笑,卻把眼淚逼出來了。
洛九不由嘆了口氣,若說每一次別離,有什麼不舍的,絕不是權力地位、別墅豪車這些身外之物,最讓她不舍的永遠是人和情誼。
在這樣的系統設定里,生離如同死別。
洛九摸了摸六子的頭,把他抱在懷裡拍了拍。
「別怪老姑一次次離開你,你就當我和你爸一樣,在天上保佑你。你看,這回不是把你救出來了嗎?」
六子哭著點了點頭,洛九又推心置腹道:「其實,你爸是寵你的。所以你做事總是橫衝直撞的,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心是正的,可有時候太天真,有時候又太執拗,你這樣的個性不適合做政治家。
我跟全總統談過了,你以後可以做個閒人。學校里教教書,踢踢球,以後不想教書了,去管足球也是好的。
不會再有人把你承受不了的擔子壓在你的肩膀上了,你有家業,下半輩子就隨你的性子做個富貴閒人吧。
其他人那裡我也打過招呼了,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可以去找朱九妹或者盧青雲,她們會盡力幫你的。同樣的,她們要是有事,你也要像支持我一樣支持她們。
當然,你可不能知法犯法,不能做踩線的事兒,明白嗎?」
六子哭得一臉狼狽,哽咽道:「明白。」
洛九捏了捏他的脖頸,「好啦,姥姥說給你做了一套棉襖棉褲,一會兒給你送過來。你哭成這樣,讓她看見惹得她傷心掉淚,別讓老人家哭了。」
六子吸了吸鼻子,連忙忍住。
臨走那天一大早,六子急忙忙趕過來,「我又往空間裡放了些東西,另外看看你們有沒有什麼行李,我幫你們拿。」
馮琦笑道:「什麼行李重到讓你拿啊?有我和福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