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沒事,總能找到,就是時間問題。」
付寒亓走在前面,聽言唇角輕輕一彎:「你倒是隨性。」
桃夭不置可否:「鬆弛感直接拉滿了。」
倆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很快就走到了其中一棟樓下。
本來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倆人的眼力都挺好,看見了樓梯口那裡有些血跡,於是一起走了過去。
地上的血已經開始泛黑,離的近了能聞到一些不太好聞的味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破碎的布條。
付寒亓半蹲在血跡前,拾起布條和自己身上的作戰服做了一番對比:「材質顏色都一樣。」
後面的話便不用再說出來。
既然是從作戰服上撕下來的,那除了已經凶多吉少的林隊長,還能有誰?
桃夭用手沾了下血輕輕聞了聞:「嗯…是人血。」
付寒亓似有意外,偏頭看過來:「這你都分辨的出來?」
男子面上帶著恰到好處溫潤的笑,隱約透著幾分意外。
嗯……這情緒價值給的挺高。
「聞得多了。」
應該是聞得太多了。
她可是在屍山血海里爬出來的,對這鮮血的味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實在是抱歉,讓你想到不愉快的事了。」付寒亓拿出一張紙巾遞過來,誠懇道歉。
桃夭:「…其實你不必在我面前演戲,不說話也是可以的。」
這人的行為舉止都非常禮貌,臉上總是帶著溫和友好的笑。
但其實,這只是一張假面而已。
他樂意演,就是她看著有些彆扭。
付寒亓伸出來的手似是頓了下,然後從善如流的紙巾擦了擦手,將其丟到一旁,好像從喉間發出了一聲低沉的笑:「行,那姚姚大佬,我們要上樓嗎?」
這回依舊再笑,只是給人的感覺不再是溫和,而是隨性,頗有些少年意氣風發,肆意妄為的意味。
「去看看。」
二人走進去,上了樓梯,如果這時候有人在外邊的話,就會發現,好好的一棟樓突然消失不見,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電梯還在運行,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綿延至電梯門口,倆人卻只是看了眼便同時轉向步梯。
「這裡給人一種不對勁兒的感覺,待會兒小心些。」付寒亓走在前面,頭也沒回。
聲音平靜,不含半分情緒。
桃夭還沒開口,樓上就傳來了不小的腳步聲。
有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覺得好笑。
這種鬼地方,還會有活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