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家再次回房。
兩人分道揚鑣之際,於清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太子。
不料太子背後長了眼睛似的,驟然轉過來。
她被抓了個正著:「……」
……
次日,兩人向老夫人告別。
老夫人正在清點回禮。
於清淺推辭:「老夫人不必破費,錢財乃身外之物,若非要盛情,不如贈一本貴子平日的文章吧。」
這回再助力一波,她的文寶可不能這麼不上道。
老夫人當然無有不可,既是同窗,又只是文章:「娘子稍等,老身讓我那兒媳取來。」
縣令夫人很快為他們取來文章,兩人這才告辭離去。
目送他們離開。
老夫人臉上的慈祥和藹消失。
縣令夫人捏緊了手帕,來回踱步:「這可如何是好,他們就要去銀州了……」
老夫人看向院中唯一的老奴:「你即刻啟程去往儒林縣,讓他立即辭官,躲遠點。」
老奴神情肅穆:「是!老奴這就去。」
說罷他便匆匆離開。
……
另一邊。
太子送於清淺回府。
馬車上,於清淺見他閉目養神,不管是她身上的力氣、還是縣令家眷的怪異,他什麼也沒問。
憋了一路,臨行前又忍不住給個提示。
她先是將老夫人給的文章遞給太子:「臣女隨意要了本文章,雖看不懂其中的內容,卻發現這字體很是遒勁,殿下看看?」
隨後,於清淺又假意感嘆:「真不知那縣令到底怎樣想的,分明當初還寫信送三蘭投靠他在京的家眷,卻又接受賄賂對受害的大蘭嚴刑拷打。」
說著她狀似想起什麼:「對了殿下,那封信還在您那兒吧?」
太子睜開眼,並沒有揭穿她拙劣的演技,只是驚訝道:「信?什麼信?」
於清淺暗道不妙,果然見他突然作恍然大悟狀:「哦,你說那封信啊,孤那日路過河邊,早就丟了。」
於清淺:「……」
丟了!這兩天她忙活來忙活去,太子不開竅就罷,竟然還把關鍵證物丟了!
霎時間,她一張臉仿佛便秘。
於清淺下馬車回府的時候,整張臉還是臭的,又礙於一向的閨秀儀態,她還得保持不漏齒的微笑,只是腳下踩得很重,仿佛踩的是某人。
「咚,咚,咚……」她腳步沉沉地離去。
太子見她要笑不笑的樣子,心情頗好地將核桃轉了又轉。
待放下帘子,不料眼眶突然一紅,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掉落下來。
原是昨晚樹上那一摔,身體疼痛、淚失禁體質發作了,他憋到現在才落淚。
只聽外面「咚,咚,咚」的沉重腳步突然變成「噠噠噠」的輕快聲。
太子暗道不好,掀開帘子,果然見到那神人嘴角帶著一抹痴笑,必是將他的哭態看了個乾淨。
太子:「……」
*
回到東宮,太子忙碌起來。
他先是將縣令母親贈送的文章擺出來,又將之前縣令讓童三蘭帶的家信進行比對,果然字跡南轅北轍。
想到什麼,他吩咐隨身侍衛:「溫左,去調取儒林縣縣令的科舉文章,還有他的任命文書。」
「是,殿下。」
當晚,科舉文章和任命文書俱擺在東宮。
太子仔細一看,突然冷笑:「原來如此,果然如此。」
溫左好奇地問:「殿下,這話從何說起?」
太子指了指縣令的書信和他的科舉文章:「你看,科舉時和現在的字跡完全不一樣,想來這個儒林縣縣令根本不是當初科考的人。」
「任命文書是去年五月起草的,要送達本人。說明去年科考中舉的真縣令五月份還健在,離京赴任至少要到七月才能抵達。
這個期間他去世了,沒以真實面貌接觸過當地人,才能被人冒名頂替。」
「現在正值六月,孤昨晚在縣令家眷那裡發現半張紙錢,看成色也是六月新出的。
正說明真縣令去年六月赴任途中去世,今年六月是他的祭日,他的家人才會祭拜他。」
原來如此,這就是神人要他知道的真相。
好一出狸貓換太子,大趙建國不過數十年,官場就出現如此弄虛作假之態!
假縣令是什麼身份?真縣令家人為何包庇他?這其中又是否有其他人參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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