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山上。
隊伍路過河邊,便打算清洗解渴,小憩一會兒。
於清淺憋了一路,見太子正在看一本殘卷,便狀似不經意地聊起天來:「殿下看的什麼書?」
太子舉書的動作未變,回她一句:「凌朝的一本雜記。」
她想了想,不就是太子為她找秘籍的、三千年前的那個朝代嗎?原來太子能看懂象形字。
她感慨道:「原來是凌朝,說起來那個朝代有不少典藏都被焚毀,臣女之前還偶然得過一則孤本呢。」
太子給了她一個眼神:「哦?什麼孤本。」
於清淺慚愧笑笑:「臣女也不懂,好像是一種修築堤壩的東西。
傳聞將石灰石、黏土、鐵礦石、煤分別按照約莫七成、一成半、小半成、一成的比例研磨成粉,再以燒制瓷器的高溫進行煅燒,便能得到一種名為『水泥』的堅固之物。」
正是她回憶了一路的水泥。用「修築堤壩」來形容,希望能得到太子重視。
太子果然做出一副驚訝之態:「真有如此利器,僅需這些不費財的東西便能燒制?」
他似乎輕易就接受了:「孤記下了,回頭就讓人試著製作,屆時還請娘子指導。」
於清淺更震驚,這麼輕易就重視了嗎,她一路想了好多腹稿,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等等……」
馬車旁邊的溫左鬆了口氣。神人總算把這東西說出來了,才出京那兩天真是夠折騰。
於清淺覺得自己好歹想了一路的藉口,忍不住加戲:「臣女小時候生病,去莊子小住了一段時間,無意中救了一位白鬍子老爺爺。這孤本也是老爺爺交給臣女的。」
太子:「……嗯。」
她繼續說:「裡面好像還有別的東西,臣女已經記不大清了,當時沒在意,也不知這書落哪兒了。」
「嗯。」
「說起來……」
太子放下書,剝開一顆葡萄:「娘子可要嘗嘗?」
於清淺果然轉移注意,受寵若驚:「怎好勞煩殿下親自為臣女剝葡萄……」
突然,她眉頭一皺:「殿下,我們儘快出發吧。」
太子拾葡萄的手一頓。
……
山上,零零散散有一些簡易房子,更多人還在修建房屋。看起來像是一處祥和的村落。
實際這裡是一處山賊窩,眾人或瘦骨嶙峋、或膘肥體壯,腰上無一例外都繫著紅色帶子。
一個山賊衝進山門:「老大老大!來了一夥官兵,帶著不少好東西啊!」
屋內,二當家皺眉:「官兵的道也敢劫?我們剛要在這裡駐紮,往後少不了跟官府打交道,就當沒看到吧。」
三當家不滿:「二哥這麼快就忘了?就是這些當官的,一個個富得流油,不顧我們死活……我們前面又不是沒打過當官的,慫什麼?大哥你說句話啊!」
大當家一身腱子肉,滿臉絡腮鬍,他問道:「對方多少人?」
小弟:「大概一百人,拉著二十幾車,不知道得多少財寶!」
眾人驚呼:「這麼多人?」
二當家比較理智,擔憂道:「怕是不好吃下,而且勢力不小的樣子,別給我們招惹麻煩。」
三當家不屑:「怕什麼,我們有三百多號人,還怕了他們區區一百人不成。奶奶的,當官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怕是哪個縣裡卷錢跑路的。
大哥,你最是厲害,上吧。」
大當家不知被哪句話刺痛,站起身來:「全體兄弟,抄傢伙!」
……
河邊。
於清淺坐上馬車,催促一行人趕路。
突然,眾人停下腳步。
周圍雖然只剩下葉子磨砂的聲音,但經驗告訴他們,這不對勁。
「沖啊!——」山中傳來一聲喊叫,隨即四面八方湧來一群拿刀的山賊,約莫數百人。
溫左罵道:「這群人膽子真大。」
他朝馬車裡面喊了一聲:「殿下,於娘子,屬下去去就回。」
外面傳來一片廝殺聲。
這時,突然又傳來溫左的聲音:「殿下!裡面有個厲害人物!」
太子放下書,掀開帘子一看,只見為首的絡腮鬍山賊力氣奇大、似乎異於常人,眨眼就干倒三五個官兵。
於清淺有些害怕,但又想想自己如今很厲害,且出來就是保護太子的。
她猶豫道:「不如殿下在這兒等著,臣女出去。」
卻聽太子道了聲:「不必,娘子就在馬車裡呆著罷。」
說罷,他直接出了馬車,拔劍對上大當家。
外面傳來「鏗鏗鏘鏘」的兵器交接聲和慘叫聲,於清淺覺得自己應該幫忙。然而悄悄掀開帘子……
她「唰」地放下來,緊張得正襟危坐。外面太可怕了。
過了一會兒,她做好心理建設,打算將這段時間練的「二陰柔骨爪」派上用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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