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兮兮的男子被洗刷乾淨,露出真貌。
他生的唇紅齒白,在外也是美男子一枚,只是這姿容在太子和於清淺的映襯下,顯得暗淡
無光。
溫左對他旁敲側擊許久,這才來前來稟報。
太子正在為於清淺擦拭另一隻手:「交代清楚了?」
「稟殿下,此子姓高,字玉書,年十八,乃附近柳城縣尉。」
太子挑眉:「縣尉?」
雖然只說了兩個字,但這回連於清淺都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縣尉乃一縣統管治安的大吏,怎麼這副德行?
溫左忍不住咧嘴:「那小子還想哄騙屬下,說他是普通人,屬下一眼就瞧出不對。」
這時,高玉書哆嗦著走過來,隔著老遠駐足,瞧見白衣女子嬌艷的面龐。
他口齒發顫:「你,你真不是鬼?」
於清淺無言片刻:「真不是。」
她氣鼓鼓地看向太子:看,這人忒沒眼光,又說臣女是女鬼。
高玉書直勾勾地看著她,繼續追問:「那你為何剛才一下飄出老遠,還能在樹上漂來晃去?」
且長的這麼美,簡直和書上吸人陽氣的女鬼一模一樣。
太子上前一步,擋住他的目光:「這位兄台,我未婚妻怎可能在樹上飄?你怕是平日誌怪話本看多了,把臆想當作現實。」
高玉書愣住,隨即開始自我懷疑:「臆想?」
於清淺不住點頭:「對,郎君定是產生幻覺了。」
太子十分自然,一臉篤定:「在下韓啟文,乃京城鏢師,我們都會些拳腳功夫,此次準備前往福州,不料途中遇見賊人欺負兄台。
高兄當真不記得?當時我們和賊人激烈打鬥,我未婚妻功夫了得,救了你一命,怎麼反被你當作女鬼?」
高玉書張大口,自我懷疑已至臻境。
真是他自己瘋了,產生幻覺?
再看於清淺時,他深深內疚:「真是對不住,這位娘子,在下可能被這群人折磨瘋了,竟生出這樣荒唐的念頭……」
他深深嘆息:「在下乃柳城縣的縣尉,上任才幾個月,不料去年出門省親,被一夥土匪捉住,生生關了一年。
哪怕我自爆身份,他們也不信,近日才找到機會出逃。」
太子作揖:「原來是高大人,失敬失敬。」
高玉書擺手:「說來慚愧,在下本該整頓賊寇,給柳城一個太平,誰知自己反被抓走。這次回去定要糾集人馬剿匪。」
於清淺想了想:「我們要去福州,需要穿過柳城,正好順路,不如一起。」
……
前行一整天。未到柳城,天色已晚。
進縣城還需要兩三個時辰,只好在外露宿。
一行人本以為要委身荒野,好在看到一個村莊。
於清淺十分歡喜:「太好了,今晚可借宿一宿。」
好幾天沒能睡大床了。
村口有幾個老人正在閒聊,其中還有一個年輕村夫,離他們最近。
她上前詢問:「大哥,我們途徑此地,無處歇腳,可否借宿一晚?」
說著她拿出碎銀。
不料村夫看了她一眼,頓時被這從未見過的美貌閃花眼,說話都結結巴巴:「當然,當然可以,這位娘子生的真……」
不料下一秒,不遠處的一個老人拿起拐杖砸過來:「可以什麼可以?!」
他走過來,看了眼大剌剌一群人:「對不住了,俺村不收留外人。」
於清淺疑惑,又拿出幾顆碎銀,足以讓他們在城裡的客棧住好幾晚:「老人家放心,我們不白住。」
太子的人馬也走過來。
高玉書操著一口地道的本地話:「我們明日一早便走,老人家,便通融通融吧。」
這時,其他幾個村老陸陸續續圍過來,見一群人顯貴的模樣,面色大變。
「快走吧,再多錢也不行,俺們不讓外人進來的。」
「勸你們趕夜路儘快離開,不要在外逗留。」
「就是,後生,聽你口音還是本地人,想必也知道舉人村的事,正是俺們鄰村。」
高玉書頓時驚道:「舉人村!那個害死王舉人的村子?!」
村老們一聽,臉色頓時不好了,語氣也沒剛才那般溫和:「王舉人是被小人害的,怎可能被一整個村子害死?」
「走走走,俺村不歡迎你們。」
「滾!」
高玉書被幾人推搡,差點摔倒。
這邊,於清淺已從電視上看了前因後果,早就尷尬地先退一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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