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竟然這樣、那樣……這也太厲害了吧!】
士兵們只有二十人,其他大部分已經早早押送縣令等人離開,剩下的估計都是太子留下特意找她的。
他們表情肅穆,腳步聲整齊有力,然而眼睛早就飄到了天幕上。
哪樣?怎麼厲害?你倒是把話本放到天幕中啊!
這時,太子微笑著抽出了於清淺手中書冊。
「娘子若對孤感興趣,大可直接相看,何必轉聽他人空想?」
此時馬車裡只有他們兩人,說著,他竟然取下腰帶。
於清淺傻眼地看著太子露出胸膛,臉騰地變紅,往後靠去:「殿下您幹什麼?」
【救命,文寶終於瘋了,開始耍流氓啦!】
太子兩手撐地,爬過去,噴出曖昧的氣浪:「孤想幹什麼,娘子不是很喜歡嗎?」
於清淺受驚地看著太子越來越近,一隻手向她腰帶伸過來。
她死死盯著那隻手。
【啊!!】
一聲尖叫過後,於清淺不見蹤影。
與此同時,太子摸到了她放在身側的《詩經》。
原來不是她想像的扯腰帶,而是拿話本。
太子低頭拾起話本,一抬頭,才疑惑地發現神人不見了。
聽著動靜,他納悶地朝上看去,只見馬車頂破了一個洞,神人正懸掛在高高的空中,被風吹的衣裙飄飛。
不對,仔細一看,她似乎踩在一片樹葉上?
此時,四米高的樹梢上。
於清淺顫顫巍巍低頭,看著腳下的樹葉和眾人,大氣不敢出。
士兵們震驚地張大口。
「娘哩,嗶會飛……」
於清淺正不知所措,突然看到正下方走出馬車的太子。
太子一抬頭,忍不住雙頰爆紅。
於清淺下意識夾緊裙子,瞪他一眼,也顧不上害怕了:【平時看不出你這麼流氓,看什麼看?】
說著發覺不對,只見他手中拿著一本《詩經》,不正是她剛才看的話本?
於清淺一時心虛,這才知道錯怪太子,剛才他肯定知道自己在看寫他的話本,這才戲弄她。
正想著,突然感覺腳下一軟,體內金絲開始錯亂。
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她直直朝下掉去。
「啊啊!——」
太子伸出兩隻手:「娘子小心,孤接住你。」
遠遠的,眾人心也提了起來,正待圍過來一起接人。
卻聽太子忽然呵斥:「滾!背過身去。」
眾人不明所以,但殿下的命令不得不照做,紛紛背過身子。
溫左恍然大悟,殿下難不成想一個人英雄救美?
下一秒,「咚!!」
地面出現一個深坑。
眾人驚住。
半響,「哎喲~~」於清淺灰頭土臉從坑裡爬了起來。
眾人如夢初醒,急匆匆圍過來:「娘子,殿下!——」
沒一會兒,太子也被挖了出來。
原來剛才太子切切實實接住了於清淺,只是金絲錯亂,所以力量外泄,太子被於清淺壓到了坑裡。
於清淺內疚地前來道歉:「對不起殿下,都怪臣女……」
太子似乎不敢看她,伴隨「咔擦」一聲,只專心掰正錯骨的手肘:「無礙,娘子不必自責。」
這時,於清淺又看到他腰間沒離身的《詩經》,更是心虛:「臣女看這種話本……但方才殿下也戲弄臣女,如此可算扯平了?」
太子抽出腰間的話本,隨手翻開,面帶笑意:「自然,只是下次娘子莫要再看這類話本,若喜歡,孤可親自示……范。」
看著看著,他笑容逐漸消失。
於清淺卻吃驚地抬起頭:「原來殿下也喜歡彩繪?」
周圍士兵:嗯?
什麼彩繪?話本里不是寫殿下和女主人公在破廟裡這樣那樣嗎?
電視開始翻起剛才看過的書頁。
【話本里太子可是彩繪高手,只是知音難覓,那些趨炎附勢的人只學了皮毛。於是他遇到一個人生知己——雖缺乏技藝、但用「心」去彩繪的農女。】
只見電視中的話本,正描述著兩人在破廟中、如何對失了顏色的破敗神像進行彩繪,最終改造成威嚴、神秘的神像。
【哇!這位話本先生定然是箇中高手,這麼懂色彩搭配、筆刷和技法……誒,不對,我咋不知道文寶以前喜歡這個?】
太子:「……」
士兵們:「…………」
破廟裡哪裡有什麼香艷內容,竟然是一本正經地給佛像上色!掛羊頭賣狗肉,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