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兒文采一般,不一定受陛下看重留在京中。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我兒身上。」】
他一把將辭官文書撕碎,像是做了某種決定,提筆在書案上寫了兩個力透紙背的字。
【—
—重考。】
重新科考。
福州地界。
於清淺一群人正在烤野味。周遭的士兵有意無意地偷看天幕。
「噗!」
司馬兒子正在喝湯,此時一口湯噴出來,咳嗽不止。
看著醫女遞過來的手帕,他顫著手接過:「咳咳咳咳,謝謝喬姨。」
心中已掀起驚濤駭浪。
重考??
他爹仕途穩定,且已年過不惑,竟然要重新科舉!
這……這……
【離譜他姥姥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於清淺道出了司馬兒子的心聲。
司馬兒子不住點頭。
他爹糊塗啊!
都過去二十年了,他爹哪裡還能對當初的四書五經倒背如流,做出的文章又哪裡還能有年輕時的風采。
科舉哪裡這麼容易,這要是老了都考不上又當如何?
電視中,司馬突然往兒子的書房走去,拿起兒子的一本策論看了起來。
他目光堅定,不再頹廢:【「茹兒,等我重新考入京城,必娶你為妻。」】
電視外,司馬兒子張大嘴巴,目光呆滯。
於清淺一邊啃雞腿,一邊看熱鬧。
【嘖嘖,司馬大人不愧是頂級戀愛腦,都四十歲了還要重考,就為了配得上喬大夫、不異地。】
一旁小憩的醫女沒有任何異樣,波瀾不驚的內心卻泛起陣陣漣漪。
被狠狠傷害過的心早已死去,逝去兒子的性命也一直提醒她,不要相信男子。
卻有人不斷試圖捂熱那顆冰凍的心。
【說實話,秦郎君文科真的差,要不是司馬大人時常鞭策,恐怕連秀才都考不上。與兒子相比,司馬就是個學霸呀。】
司馬兒子還在為親爹重考的決定風中凌亂。絲毫不知自己眼中困難重重的科舉,到學霸親爹那裡有多容易。
於清淺啃雞腿啃得津津有味,沒注意到自己臉上沾了好幾滴油。
一張散發古檀香韻的白色手帕出現。
抬眼望去,太子漫不經心地為她拭去臉上的油漬,又若無其事地處理起手中信件。
於清淺眼睛笑成月牙形狀。
太子餘角瞥到,心弦被羽毛輕輕撥弄。
卻聽神人內心大喊:【司馬大大我相信你!!】
這裡處於荒郊野嶺。
電視中的聲音傳出去老遠,反覆迴響,驚得林中鳥兒四散。
不遠處,一路商隊正在趕路,聽到動靜,連忙停下。
「吁——」
馬車上,瘦骨嶙峋、身披錦緞的商人掀開帘子:「什麼聲音?」
小廝前來稟報:「老爺,好像是那邊傳來的。」
馬車裡的年輕夫人扯了扯商人的衣袖:「該不會……有劫匪吧。」
商人安撫地拍了拍她:「安心,這段路我走過許多次了,沒有劫匪。」
「過去看看。」
「是。」
商隊拐了個方向,沒多久就看到太子一行人。
陡一看到天幕,小廝語無倫次:「老,老爺……有妖怪!」
「胡說什麼……」商人不滿地掀開帘子,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與抬頭的於清淺對視個正著。
商人漸漸張大嘴。
這裡與定州相去甚遠,於清淺的名頭還沒傳過來。
然而商人本就四處遊蕩,從其他地方而來。
皇帝要求將神人的雕塑納入廟宇,他上香的時候剛好見過。
當時覺得荒謬,哪來的從未聽過的野神,也敢擺在菩薩旁邊。
如今見到神奇的天幕,又見那和神仙雕塑一摸一樣的面容,商人面露呆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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