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鏡結束,易斐成把江然蘊放下來。助理立馬撐傘過來,遞上毛巾和劇組為他們準備的保溫杯裝的薑湯。
「準備下一場,」聞舒蟬說,「主演堅持一下,先不要換衣服,很快就回去了。」
江然蘊和易斐成點了點頭。
很快回到那個小屋。
工作人員早就提前把燈光和布景準備好了,演員到場可以直接開拍。
「來了來了。」
「從進院子開始。」
小屋自帶的院子,水泥地面被澆得在夜色中漆黑,院牆下擺著茂盛生長的花草,還有一隻已經盛滿了水、開始往外溢的水缸。
兩人從院子門口開始,一邊親著,一邊進屋。
到了床邊,江然蘊把易斐成推倒在床上,跨坐到他身上,解他的襯衫扣子。易斐成注視著她,抬手跟她一起解。
濕透的襯衫幾乎半透明,觸碰上去是冰冷的,脫掉襯衫後,他真正的肌膚被她觸碰到,很快變成了滾燙。
她低頭親他,從鼻樑,嘴唇,鎖骨,胸膛……之後解開他的皮帶,他一下子抱住了她。
江然蘊伏倒在他身上,他的胸膛起伏得厲害,呼吸急促。
易斐成的手掌抵在她後背,緩慢撫上她的肩頭,褪下冰涼濕冷的裙子肩帶。
江然蘊閉上眼睛,能感知到他堅硬的指骨和溫熱的皮膚,滑下去,在她腿上擦過。她的呼吸也變得非常急促。
很快,她重新睜開眼睛,按照劇本的要求,繼續撫摸他,親吻他。
她的腰在易斐成手里,濕漉漉冷冰冰的長發伴隨著晃動在他胸口、肩上拂來拂去。
四周除了雨聲一片寂靜。
本來這種戲就很需要演員進入狀態,而又沒那麼容易進入狀態,一旦有外界響動,就很容易讓演員出戲,所以工作人員都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整個屋子裡,幾乎只有兩位演員的喘息。
易斐成凝望著江然蘊,他眼睫毛上還凝著水珠,搖搖晃晃,將落未落。江然蘊忽然低頭,吻掉了那滴水珠。
易斐成的眼皮劇烈地顫動了一下。
這不是劇本或導演的要求,也不是之前說好的。是她的自由發揮。
顫動之後,他繼續把這場戲接了下去。
易斐成扣著江然蘊的腰,翻過身,調轉了兩人的位置。
這動作讓之前早就被抽開的皮帶從床上掉到了地上,啪嗒一聲。
易斐成沒忘記,把她的長發撩到旁邊,這樣不會被他壓到。
看著她的眼睛。
濕潤的睫毛,漆黑的瞳。
他低頭,回吻了她的眼睛,然後才是唇。
呼吸交纏。
分不清楚是誰的心跳更狂烈。
……
這場拍完,天也將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