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視著她,她也注視著他,他眼睛漆黑,濕潤,眼瞼通紅,含著笑意。她知道自己也應該差不多。
「阿斐……」她閉上眼睛,喟嘆著緊密擁抱他。
「嗯。」
其實兩個人都在控制自己的氣息,不願意多說,總覺得這時候說話,語調會變得很奇怪。是自己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因為以前從沒有跟別人這樣愛過。
一角檯燈散發出的淡淡光芒,仿佛能照映出房間裡幽微浮動的靡香。生活不是電影,沒有旁白,沒有音樂,只有被無限靜謐襯托得震耳欲聾的呼吸和心跳。
某些時刻,會像黃昏的影子一樣,被拉得漫長無比。
直到太陽墜下地平線,影子才會消融在黑夜裡。
雨停了一會兒,又接著下。
冬天的雨沒有夏天那麼暴烈,但綿綿不息。
*早晨,江然蘊半夢半醒,迷迷濛蒙間思索,那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到底是雨聲,還是煎雞蛋聲。翻了個身,摸索到另外半邊床尚有餘溫,她的大腦慢慢清醒了。
清醒的大腦,很快分析出,她聽到的是廚房傳來的煎雞蛋聲。
是誰呢。還能有誰呢。
江然蘊拉起被子,蒙住了臉,又翻了個身。
「嘶……」她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才剛醒,她就覺得累了。一點都不想動。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廚房的動靜停了,某人悄無聲息地打開了房門。
見她還沒醒,便想悄無聲息地再關上。
江然蘊:「咳。」
易斐成關門的動作一頓。
江然蘊沒有睜眼,但聽到他的腳步和氣息近了。
昨天,江然蘊才發現,她七年前為這間小屋選的床墊,太有彈性,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上來,她立刻就感覺到了。
易斐成低聲道:「醒了?」
半晌,江然蘊「嗯」了一聲。
易斐成摸了摸她的額頭。
江然蘊睜開眼:「幹嘛?」
易斐成說:「怕你發燒了。」臉這麼紅。
至於他……他早上剛醒時已經默默紅過了,現在調整好,神情從容。
「沒發燒。」江然蘊嘟噥著撥開他的手。
易斐成收回手,笑道:「那就好。打算起床了嗎?我早餐做了三明治。」
他一說,江然蘊確實感覺餓了。
江然蘊推推他:「那你出去等我。」
「好。」易斐成起身,關門離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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