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已經成為了這個行業的規則,上層打的死去活來,因為換角風波和資本遊戲散掉的劇組不知道有多少,似乎從來沒人考慮過那些工作人員會不會失業。
錢舒雲輕嘆一口氣,「你說,我來演這個男一怎麼樣?」
演戲解禁,他最近有點技癢,手上暫時沒有合適的電影項目,不如先拍部電視劇解解饞。
「那當然好。」謝寂星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你快點來救救魏聽泉吧,他最近和超趙然演對手戲演的都要emo了。」
「順便也救救我,每天都要聽他吐槽800次。」
掛掉視頻之後,謝寂星打開了錢袋子,是時候用用印文山了。
這段時間印文山的日子過得舒坦極了,天天在袋子裡被小火慢養,要是悶了,還能隨時找越琴瑤吵架,或者欺負欺負老實的倒霉鬼。
他身體上的傷痕已經消失了大半,原本瘦的一把骨頭的身材也恢復了,穿著三件式的復古毛呢西裝,大背頭一梳,又是那個十里洋場裡的花花公子。
就是眼睛變成了高度近視,還是模糊的,暫時不太能看的清楚東西。
印文山現身之後,越琴瑤的攻擊力直線下降。
她扭捏的飛到謝寂星背後,用黑髮掐了一下,咬牙切齒的小聲。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他長這樣?!」
怎麼辦?現在甚至想把之前吵的那些架都咽回去,早說長成這樣,哪能吵的起來呀?
現在裝成一朵文靜的小白花鬼,還來得及嗎?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天天在網上跟人互相祖安,線下約架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的長相是自己的天菜,難過,要不換個星球當鬼吧。
印文山出來之後,謝寂星把三隻鬼湊到一起嘀嘀咕咕。
是時候用印文山的鬼氣將一直在影視基地橫行霸道的另一個鬼魂吊出來了。
劇組的主演基本都去趙超然組織的酒會,現在酒店的7,8,9層靜悄悄的,沒有什麼人,但下層和大廳依舊是人來人往的。
劇組人多,臨演幾乎是天天換,有幾張陌生面孔混在裡面,根本沒有人在意。
7層的監控被人破壞,保安室里的監控大屏上一片雪花點,但今天有人點了火鍋外賣,還有幾瓶好酒,保安們都在外面拼酒吃火鍋,無人在意。
四個帶著口罩和鴨舌帽的人拎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出現在了714門口。
他們手中的房卡似乎是萬能的,房門沒有任何掙扎的『滴』一聲打開了。
一進房間,四個大漢就被凍得一個哆嗦。
「空調開這麼低。」其中一人小聲嘀咕著。
很快被制止了,「少廢話,快幹活。」
房門被輕手輕腳的鎖上,還從內部栓上了鏈條鎖。
為首那人從包里摸出一個注射器,裡面已經吸了大半管液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他給旁邊幾人使了個眼色,越姐這次的現場直播,還帶上了解說。
「他的意思應該是,讓兩個人按住你的腿,一個按住手,然後他來給你打針。」
謝寂星往被窩裡稍微縮了一點,好興奮,怎麼辦,會不會露餡。
那四個人在三,四平大小的會客廳走了十來分鐘,還沒走到臥室。
後面的一個小弟不淡定了,「大哥,這不對吧,總統套房也沒這麼大呀,這都半天了,我們怎麼還沒走到?」
越姐掛在門口傲嬌冷哼。
「也不看看姐是從哪出來的?」
「密室里的鬼還能不會鬼打牆。」
又走了將近10分鐘,四個人都意識到不對勁,停下來開小會。
「這房子真的有問題,不然我們撤吧?」
「現在這樣子,撤也撤不出去了吧。」
「咱們不會是遇到鬼打牆了吧?」
「要不蒙上眼睛試試?」
「都說鬼怕惡人,先罵幾句娘。」
幾個人為非作歹慣了,此刻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罵罵咧咧了一番,用口罩蒙上眼睛,一個搭著另一個肩膀往前走
越琴瑤無故挨罵,心裡當然不爽,等他們原地走了一會,黏膩的黑髮滑下去,直接將走在第一個的絆了個狗吃屎。
他一摔,後面三個躲避不及,一個一個疊了上去。
最下面的那個,被壓的內臟都快吐出來了,「媽的,絕對有問題!」
上面那個跟著說,「剛開始走的時候,我摸到旁邊有個衣架,剛才衣架被我拽倒了,正好砸在我頭上。」
謝寂星: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