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自己開竅了一下。
「哦~那就是親了。」
「啊啊啊啊,沒親,沒做。」星星炸毛,「你腦子裡就只有這幾件事,是嗎?」
這怎麼還給惹急了,魏聽泉撇撇嘴,在湯里挑酸筍。
「談戀愛不就是這幾件事嘛。」
「一見面就心跳加速,想要貼在一起。」
「貼在一起之後,又覺得還不夠,還想貼的更近一點,最好能親一下。」
「親的次數多了,自然而然就想有更親密的發展。」
「這是人類的本能。」
「不然幹什麼?真的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嘛。」
謝寂星一邊小口喝粥,一邊嘟囔,「我們又沒談。」
「錢老師這麼菜的嗎?」魏聽泉給出差評。
昨晚那種絕佳的機會,進度條居然一格都沒有漲?
在搞什麼?
「我現在有點亂……」雖然魏聽泉不太靠譜,但似乎他又是最為靠譜的那一個。
魏聽泉:「哪裡亂?」
「就是,萬一只是因為演戲……」
「這好辦。」小泉水斬釘截鐵,「還有一個辦法。」
「等你們倆的戲份拍完,你暫時不要聯繫他,看看你想不想他就完事了。」
謝寂星喝著粥沒說話,要不就試試?
正好他和錢舒雲之間的對手戲也已經到了尾聲,只剩下幾場衝突戲,他就要轉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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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差,大皇子李承鄴和三皇子李晟冉之間的爭奪也越發激烈。
李承鄴的生母已逝,母族勢微,但他得了太傅的青眼,還娶了太傅的掌上明珠做皇子妃,算是將公孫家和他綁在了同一條船上。
李晟冉母親是寵妃,舅舅勢大,幾乎整個吏部都在他掌控之下。
要是真的廝殺起來,恐怕就是兩敗俱傷。
李澄旭站在哪一邊成了局勢的關鍵點。
他母家就是將門出身,是這個皇朝最鋒利的一桿槍。
打從李承鄴大婚之後,李澄旭和他的關係日漸疏遠,反倒是和三哥李晟冉走的更近了。
李澄旭做事全憑本心,只是覺得大哥有了家世,自然要去多陪陪剛入門的新娘子。
可三哥跟自己一樣都是單身漢,身體又弱,由自己帶著一起騎馬,射箭,舞槍,那是最好的。
北疆戰事一起,三個皇子之間原本尚且微妙的平衡被徹底打破了。
李承鄴曾經參與過平亂,已有軍功在手。
此時若是李晟冉帶兵去北疆,則京中失守。
老皇帝體弱,不知哪天就要離世,不可能傳位給遠在邊疆的皇子,李承鄴登基後不會給他再回京城的機會。
但若是不去,他手中便沒有軍功,在奪嫡上少一個重要的籌碼。
這是李承鄴做下的一個局,為了就是讓李晟冉失了這重要的一城。
卻沒想到,李澄旭居然站了出來,直言自己願意帶兵去北疆,徹底將這壇水攪得更混了。
今天拍的這一場,在劇中是李承鄴和李澄旭最後一場單獨的對手戲。
李承鄴將李澄旭喚到自己的居所,想要勸他放棄去北疆的念頭。
眼前的幼弟,已經不再是那個整日招貓逗狗的半大毛頭小子了。
他眉眼之間越發鋒利,也帶著天家人才有的傲氣。
「你不必去北疆。」雖然已經不如之前親密,可李承鄴對自己這個沒心眼的弟弟依舊毫無保留。
「那群老頭子們不是說,北疆局勢不好,要皇子親自帶兵才能鎮住嗎?」李澄旭吹著碗裡的棗茶,天氣逐漸轉涼,現在去北邊打仗,確實是一件苦差事。
「你不應,自然會有人去。」
朝中成年的皇子一共就三位,大哥和三哥之間的明爭暗鬥,其實李澄旭早就知道了,他只是不願戳破這個看起來尚且兄友弟恭的局面。
「大哥你剛迎了新嫁娘,自是不能去的,三哥他自幼身子骨就不好,去了北疆莫說是打仗,便是多吹幾日寒風都要交代在那裡,於情於理,都該是我去。」李澄旭嚼著一個棗子,看上去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打仗可不是鬧著玩,你聽話。」李承鄴沉下臉,「你且回絕了,我自有辦法。」
「有什麼辦法?」李澄旭將喝空的茶盞磕在桌上,「不就是逼著三哥帶兵去北疆嘛。」
「皇兄,」他換了個稱呼,鋒利的眼神中有一抹藏得極深的失望,「那個位置再高,再耀眼,你也莫要忘了,我們是手足,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
虛偽的平和被挑破,原來自己這個弟弟並不是完全沒心沒肺。
是了,在天家長大,哪裡有真的單純。
他什麼都懂,只是在他心中,人人都想要的那個位置,遠遠比不上親人的安康。
李承鄴苦笑一下,看著李澄旭的離開的背影。
兩人最後一次見面,終是不歡而散了。
「卡,過了過了。」楊導非常滿意謝寂星的表現。
本來以為他演不出這麼複雜的情緒,但看今天這場,兄弟之間有點疏離但又有種斬不斷的情誼,拉扯感非常到位。
害怕後面他的情緒斷了,楊導還不放心的補了一句,「你這兩天和錢老師保持一點距離,別太黏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