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跟傅時野在宴會上見面時,還是在他拿蛋糕扔人失誤扔到大屏上,傅時野正好站在那。
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蛋糕擦著他的頭頂過去,完美的避開他後正中後面影像的......嘴上。
傅時野這才輕掀眼皮,看向扔蛋糕的准『犯罪嫌疑人』黎念,微微眯眼,「準頭不錯。」
沒錯,準頭稍微差點,就不是砸影像,而是給傅爺精準投餵。
所以不管是砸影像還是砸本人,在傅時野的理解中都差不多,黎念的目標是他。
宴會不重要,他想砸,砸多少都可以。
但在黎念的理解中,這只是意外,他們根本沒到熟的地步。
傅時野勾起唇:「不熟沒關係,我們明天訂婚,後天領證,先愛,深入了解。」
黎念勉強保持著他最後一絲禮貌,歪了下頭,「是哪家的驢抽風了,連你這顆這麼值錢的腦袋都踢?」
傅時野的助理聽著這話魂都快嚇飛了。
在南城敢說傅爺腦袋被驢踢的,黎念是頭一個,不出意外也是最後一個。
他在心裡默默給黎念豎起大拇指,兄弟你好勇。
佩服只一秒,下一秒就準備好為他默哀。
黎念話都說了,他才不管傅時野有什麼反應,拿起一個橙子用水果刀上面切了幾下,下刀的時候幾乎把那個可憐的橙子想成了傅時野的腦袋。
從碰巧砸了傅時野的宴會開始到現在被堵上門還要跟他結婚。
他的心態經歷了三個階段,《又不會死》《大不了死》《死了正好》。
助理都已經在想,傅爺急了他該怎麼為黎家的二少爺善後,等了半晌,傅時野都不發一言。
不能吧?
傅爺總不能氣嘎了吧?
正打算看個究竟,就見傅時野十分自然的到黎念旁邊坐下。
黎念愛吃橙子,身上也被果盤裡擺的橙子浸上淡淡的橙香,絲絲縷縷,如同無形的絲線向他纏繞過來。
他輕嗅著,幾乎陶醉,眼尾微微上揚。
好香。
「腦袋被踢壞了正好,生活不能自理,以後就麻煩念念天天投餵了。」
一拳打到棉花上是什麼感覺?
就是黎念現在的感覺。
他恨不得拿個大鐵錘往傅時野的腦袋上晃一錘,直接把人送走。
但他又覺得這可能正中傅時野的下懷,到時候他的手下再把黎念嘎了,兩人正好埋一塊,徹底步入墳墓。
夭壽了。
惹不起,躲得起。
訂婚宴前夕黎念逃了。
逃之前特地買了去L國時間最近的一趟航班的機票,實際上也只是虛晃一槍,他一直待在國內,根本沒去國外。
還給傅時野玩了個燈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