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總不能白被欺負,主動在那片唇上用力一咬,瞬間一股血腥味瀰漫整個口腔。
傅時野輕皺了下眉,抬手擦了下被咬破的嘴角,卻笑的更加戲謔,「要不要再多咬點?」
黎念不想搭理他,他是親身體會了親哭是什麼概念。
不由自主,眼眶氤氳上霧氣,欲罷不能,想推開又有點捨不得,甚至還有點......
爽。
他有理由懷疑,這個爽絕對是應激性的,而不是發自內心的。
傅時野低頭看著正在自我懷疑的黎念,輕笑,「你是回去睡覺,還是我們繼續?」
黎念沒反應過來。
傅時野:「看來你是想繼續。」
頭還未低下,對面連人影都沒了。
「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外加門內上鎖的聲音。
傅時野想說黎念鼓著兩個腮幫子氣鼓鼓的模樣跟河豚一樣,挺可愛的。
但,黎念睡的是他的臥室,他現在被拒之門外,等不等同於被老婆趕出來了?
想笑,又笑不出來。
-
翌日清早,黎念是被氣醒的。
主要緣於他昨晚做的夢,傅時野那個狗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他的夢裡。
黎念挖坑,傅時野往回蓋土。
一晚上黎念不知道在夢裡挖了多少個坑,都被傅時野全部回填回去。
黎念氣不過乾脆扔了鏟子,質問他為什麼非得跟他對著幹。
傅時野幽幽開口,「廢話,你是給我挖的坑,我不填上等著你埋我嗎?」
後面黎念就氣醒了,有一種棺材板被掀了的憤怒。
雖然是夢,但在夢裡受了委屈也是很氣的,好在傅時野不在旁邊,不然說不準他會直接給他兩個大比兜。
看了眼時間,早上7點多,黎念睡不著了,乾脆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洗漱後下樓。
不出意外的意外,傅時野果然在客廳。
黎念看著傅時野,精神沒有昨天那麼多,眉眼之間略顯疲態,這種狀態他在劇組時常見,很明顯是熬了個大夜。
阿姨給傅時野沖了杯咖啡,他輕呷了一口,看著從樓上下來的黎念,「醒這麼早。」
黎念「嗯」了一聲,都沒正眼看他,傅時野自動理解為他有起床氣。
「回去再睡會兒。」他輕聲道。
這么正常的語氣很不傅時野,黎念猜多半是他熬夜後,嘴巴追不上腦子。
大腦在宕機的時候,也是最好說話的時候。
黎念覺得有必要騙騙他......跟他談談。
現在他在傅時野家裡,逃不掉,還睡不好,再等下去只能回去跟傅時野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