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說。」她眼裡的笑意翻潑出來,在空氣里發酵,直至兩人都沾染上醉意。
「我拿我老公的錢養你。」她用指尖戳戳他翹起的頭髮,「想要什麼?滑雪場還是酒莊?」
半乾的髮絲扎在指尖,泛著涼絲絲的癢意。
指腹的癢像是毒藥,隨著時間推移蔓延至全身,讓她無力逃脫。薄唇是荒原上的野火,將所經之地一一點燃,裹挾著最初指腹上的癢意,岑意傾像是被投進乍暖還寒時的荒野,被灼燒到意識模糊卻無法逃離,不知這火下一步要去向何處。
灼灼的野火一路摧枯拉朽地向下燒去,尋到荒野之下的水源也不曾有絲毫的減退之勢,反而順勢將整個泉眼吞沒。
水深不敵火熱,岑意傾被異樣的觸感拉回神智。
似乎是預料到了她會想要逃離,宋祈兩手抓住她的腳踝,將她釘在床上。
破碎的音節從緊咬著的唇邊溢出,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她不知這火要到何時才能停息,索性放縱自己沉入其中。
毫無減退之勢的野火燒入荒原深處,臥室里門窗緊閉,只剩下火舌舔舐的聲響。
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耳邊宋祈的聲音也因之時近時遠,
「不要酒莊和滑雪場,什麼都不要......」
他的氣息也變得紊亂,「只要你。」
岑意傾很少會為自己做過的事後悔,但眼下,她很想穿越回自己讓宋祈好好表現之前,先一步捂住自己的嘴。
否則——
「這樣算表現得好嗎?」
她不記得這是宋祈問的第幾遍,只記得他的聲線沙啞,她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泛紅的眼尾,得到的卻是更加熱烈的反饋。
她的腦子裡暈暈乎乎的,野火仿佛將她的語言也燒得退化,宋祈的提問像是荒原上的風,將燎原之火愈燒愈烈。
她無力給予任何的抵抗,張張嘴想說話,每每出聲卻不受控制。
這樣含糊的聲音被他理解成了不滿,岑意傾想辯解,卻逐漸意識到他溫聲細語背後的惡劣。
他是故意的,無論她怎樣回答,落進他的耳中,都會變成他想要的答案。
這火臨近午夜才終於熄滅。
宋祈從背後將她緊緊抱住,「可以留下嗎?」
她累得手指都快抬不起來,從嗓子裡擠出一個「嗯」。
「你老公知道了怎麼辦?」他比她更入戲,還沒忘記自己的角色定位。
「讓他滾蛋。」
......雖說都是同一個人,但宋祈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那我呢?」
「你......」她費力地翻了個身,「抱我去洗澡。」
-
她不是宋祈的對手,本想分開睡讓宋祈長點教訓,但他抓住了話里的漏洞,折騰一晚上不說,第二天早上就自覺地搬東西上樓了。
岑意傾懶得跟他掰扯,反正馬上又要出發去錄節目了,到頭來還是得跟他睡在一張床上。
這次節目的錄製地點相對比較遠,兩個人很早就從明京出發,臨近中午才抵達當地機場。
一出機場就上了節目組安排的車,錄製還沒正式開始,岑意傾坐在後排打開手機。
尤婧:【接到這次的錄製通知之後被大數據推送了好多吃菌子中毒的案例,你小心點,別跟小宋總在節目裡數小人。】
她看了一眼宋祈,當即腦補出他吃菌子中毒,蹲在路邊數小人的模樣。
「怎麼了?」他聽見笑聲,側過頭問她。
「沒事,覺得你這樣特帥,我多看幾眼。」她在張口就來這件事上向來有一手的。
直白的誇獎卻讓宋祈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他沒有說話,看著她繼續低頭玩手機,默默將視線轉移回窗外,不自覺地將身體維持在剛才的姿勢。
岑意傾心猿意馬地接受完尤婧的安全教育,拍胸脯跟她保證:【我一定不會亂吃東西丟人的,你放心好了。】
尤婧:【你最好是。】
字裡行間是深深的不信任。
岑意傾正要反駁,對面又發來新消息:
【預告片今天已經發出了,現在網上對你的評價普遍不怎麼好,你先別看,免得影響心情,等之後正片播出再說。】
尤婧不說倒還好,見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岑意傾倒好奇起來了。
她隨便回了個OK的表情包,緊接著就打開微博。
熟悉的熱搜又掛上了首位——
#岑意傾刻薄#
後面跟著的還有幾個《結婚冷靜期》相關的詞條。
點進熱搜首位,看到的內容和工作室先前預料到的差不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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