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素素也笑,只不過是無奈地笑。
「這槍……用得還順手嗎?」邵晚臣指著她提著的那桿槍。
裴素素將槍往前一擺,就放在他眼前,「順手,你送的還不順手嗎?」
邵晚臣聽了她這句話,竟然做出大多數女子才會做出的表情——莞爾一笑。
裴素素:「……」人長得好看,怎麼笑都是好的……
一個時辰之前。
張戾從房間左側方走出來,比他先出現的是他那滿是諷刺的語氣,叫人聽得牙痒痒。
他坐在主位上,看著屋裡的一干人等,並未發現什麼異常,見他們大汗淋漓,心中更喜,面上也透露出高興之意,笑道:「諸位遠道而來,我張某人沒顧得上買什麼禮物,便想著邀請你們進來坐坐,怎麼不坐啊?」
坐?屋裡除了兩個主位,還有別的位置?
眾人疑惑,只聽他再問:「地上難道不能坐嗎?是嫌棄髒嗎?」
「哦也是,上一次沒往地上坐的人,已經被我殺了,他的血或許會滲透在地里,所以……所以你們覺著髒也是對的!可是你們要是不坐的話……」
他正興致勃勃地說著,一個六角形黑鏢從他前方飛來,張戾迅速躲開,隨即收攬了笑容,氣憤地站起來,在人群中尋找剛才發動攻擊的人。
一秒的時間,他就看出來了,並指著那人,「敢襲擊我?真是……」
「我勸你現在最好閉嘴。」
說話的人,不是關山月,也不是絕殺閣的人,而是和她一樣女扮男裝的柳嘯月!
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裴素素根本沒發現她方才就站在自己右前方,也就是張戾所坐的主位之側,而在他絮絮叨叨的時候,她便掏出了短刀,迅速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門外守衛見狀,立即劍拔弩張,想要衝進來救他們的主子。
柳嘯月的短刀已經深入到張戾的脖子裡,劃出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總機關在哪兒?」柳嘯月冷聲問。
知道裴明矚與陳隨關係的她,不會不知道這監管司的機關也是他所設。
張戾沒說話,反而冷笑著,刀距離他的大動脈實在太近,讓他說不出話,可他的表情盡顯嘲諷,他在堵,堵柳嘯月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他,因為這無疑是把自己困在死穴之中。
「很好,」柳嘯月輕聲道,緊接著,她的那滿是殺意的眼神看向裴素素,並說:「你去找,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找!」
她情緒略顯激動。
裴素素不敢耽擱,立刻去屋裡找,但不是毫無頭緒地找,而是專挑放有擺件的地方,因為裴明矚所做機關總不會是遙控的,這屋子怎麼看也只有八十平方米,除去桌子椅子所占的地盤,就只剩那一個兩人高的大柜子了。
而當她將手放在那金色貔貅上時,張戾的眼神極度慌張,連著眨了幾次眼。
沒錯,是這個了。
她猛地一按,「咯噔」的聲音傳出,張戾那滿是挑釁的眼神才漸漸暗淡下來,可沒等他說話,柳嘯月手一緊,那刀便深深地進入了張戾的大動脈之中。
鮮血濺了柳嘯月胸前一片,不過這只是她那素色衣服的點綴。
緊接著,外面守衛見張戾血濺當場,沒有立即繳械投降,而是一擁而來,與屋裡僅存的三十名絕殺閣之人搏殺著。
「裴素素!你去尋裴明矚!柳嘯月,你去尋……」
「我知道!」柳嘯月收刀,眼神堅毅地跨過地上躺著的身體,劈開門外攔著她的敵人,走向監管司更里部。
裴素素則繼續在張戾的房間裡四處尋找,終於在他的儲物盒裡發現了密道,那密道相連的地方只有一個小屋子。
人人都說裴明矚處在不見天日的地方,看來就是這裡了。
她連忙去找密道。
另一面。
「哈哈哈!我做出來了!我終於做出來了!」
男子在幾乎空曠的房間裡放聲大笑,想找人訴說一下此刻的喜悅心情,卻根本找不到人。
他拿著自己的成果在房間裡觀望,時不時還高舉,甚至放入懷中與它親切接觸。
「嗯?有聲音!」
男子警惕性很高,聽見一點微小的聲音便警覺起來,拿了刀藏在門後,靜悄悄地等那人現身。
一分鐘後,裴素素提著那被自己藏在袖子中的三節槍身走了進來,在此之前,她已將槍安裝完畢,她自認為腳步聲很輕,可沒想到一進來,便有一把亮得發光的刀出現在眼前,她當即向後一躲,又將長槍向前一戳,那攻擊她的人則側身,很輕鬆地躲過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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