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造什麼?」
「王爺……王爺的私產……」
定陽王姜苻仿佛遭到雷擊,難以置信望向堂前。
另一個人則囁喏許久,吐出一句:「我……我不知道……」
最後一人始終不發一言。
潘翼用餘光去看朱善同,對方平靜的面容細處,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好……好……」定陽王猛地起身,「你們……你們都好得很啊!」
「定陽王殿下。」徐照白及時出聲警告,「即便他們是你的親隨,此刻也是本御史的證人,不得放肆。」
這已是拿御史的身份進行嚴肅的示警,潘翼作為一個經歷一部分案情曲折之人,是明白其中疑點並從個人角度認為定陽王有所冤屈的。
可是作為大理寺少卿,目前的人證依照律例,已經足夠指認定陽王的罪名。
除非梁道玄能拿到新的證據,可惜小國舅他人現下不知死活,只那一封廣濟王的信無濟於事。
劉王妃看出了警告的意味和徐照白的強硬,再度拉著丈夫就座,而她卻也面有浮白,冷冷盯著跪下的三人。
「你們在出發前往之前,可知這是私產?」徐照白繼續發問。
方才顫著聲說話的親隨答道:「知道。」
「其餘百姓可知?」
「他們以為……是在建的書院……這才願意前往……」
眼看定陽王又要衝上去,徐照白命人帶三人下去,這才制止又一次鬧劇。
而這時,朱善同站了出來。
「啟稟御史大人,關於這三人的證言,還要可佐文書。」
這是潘翼先前所不知的,他也死死盯著朱善同,看他自袖口抽出一折,請禁軍遞上。
「此乃定陽王殿下自縣中倉廩暫調資用的文書,上面有王爺本人的籤押。這是西陶縣知縣蔡孚所呈。」
徐照白看驗之後,讓禁軍轉呈給定陽王:「殿下也過目,看看是否是您親書。」
白紙黑字,定陽王仿佛終於知道自己受了多大的欺騙與背叛,咬著牙,額頭儘是青筋,卻也只能點頭。
「蔡知縣何在?」確認了物證,徐照白照例傳人證。
蔡孚的年紀與朱善同相當,他不屬於州府衙門,也沒有資格在此聽審,需傳方入,恭敬向徐照白問禮而拜,在提問後,娓娓自述:「下官西陶縣縣令蔡孚,一月余前,約四月中旬,定陽王殿下尋至衙門,請我通融,他說自己的宅子年久失修,王妃又已月份重了,要提前備好頤養之地,以供他日世子郡主所用。下官認為這不合規矩,所以就……就沒有立即答應。然而沒過兩日,定陽王又來了,這次是拿著圖紙燙樣,說要改建書院……」
他低著頭,聲音也滿是淒楚的無奈:「下官不過是個微末知縣,但也知道要造福一方百姓,這是好事,所以我才調撥了些糧食,以供徵發百姓所用……如若知道是這般傷天害理有逆民生的用途,借下官一百二十個膽子下官也不敢啊……」
「你……你信口雌黃!」這次,劉王妃也按不住暴怒的定陽王了,他豁然跳起,渾身戰慄,雙眼也都是血紅顏色,「明明本王頭次去找你問糧食的事被你一口回絕,待到幾日後,你復來尋我,說這糧食可以暫借,只要秋後以本王莊野田地的糧食補足即可,你怎麼在御史面前都敢胡沁?你敢不敢與我對天盟誓!若誰說了謊,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被怒言質問的蔡孚並不去看暴怒的定陽王,他只抬眼對視徐照白,而後俯首叩頭:「御史大人明鑑!下官所言皆是實情啊大人……請大人護我性命……勿要讓皇親國戚傷我一芝麻小吏……求求大人!」
最後幾聲,近乎哀哭。
他這樣示弱,反而更激怒了定陽王,姜苻此人脾氣之激切,令人咋舌,衝上前去竟拎起蔡孚的衣襟,將他雙足都提離地面,徐照白見狀不好,未傳衙差,只命禁軍上前,分開二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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