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他沒什麼可說的了,看向了辛百吉。
辛百吉似乎對孩子在梁道玄面前的坦率很滿意,儘管措辭確實粗糙,但這種事,貴在真實,旁的都可以往後稍稍。
梁道玄心中還有疑問,需要這個宦官子弟情報網為自己解惑:「他後來去國子監,是他家人接去的麼?」
「是,他舅家不大不小有個官做,但好像不夠品級,我們私下以為,是沈大人給他疏通了關係,讓他去了國子監,要去國子監,可得有些來頭,但好像……好像又不是?其他我就不清楚了。」
辛明安說得嗓子有些乾澀,一旁的姐姐慈愛地遞來一杯茶,施施然行禮接道:「大人,爹,我與幾個素日玩得來的小姐妹處,聽過一些,就怕細枝末節,又是宅內瑣事,不知應講不講。」
「你口齒比你弟弟強,你知道什麼說就是了。」辛百吉知道女兒平常也和幾家交好的宦官養女作伴,又信得過女兒的見識,催她說下去。
梁道玄也點頭笑道:「不妨事,都聽聽看。」
辛明樂這才開口:「這個沈玉良,我曾聽人提及,也是托關係找上門,起初我閨中好友家還以為是提親上門,畢竟此人也是一表人才,談吐得宜,又暗示自己是沈大人的親眷。誰知,沈玉良是來托請見沈大人一面,並非姻親往來,就像父親所言,如今內侍省中人,誰又敢在沈大人眼皮下造次?於是都回絕了,但這也是有日子的事情,並非眼前,我也只是一聽一過。」
「這小子為什麼這麼著急?」辛百吉聽了都皺起眉頭,「看著挺穩當的孩子,竟如此操切?」
不斷地找人尋親,牽線搭橋,就為了見沈宜一面,四處托請,想來沈宜已經知曉,卻仍舊不聞不問。
沈玉良這麼急切,究竟是他自己急於找到靠山,還是他家人迫不及待,要借著他搭上沈宜的關係?
梁道玄一時不能明辨。
但這次問話,卻是收穫頗豐。
辛明安還給了梁道玄沈玉良舅家的姓名官職,又告知了幾個熟識的朋友,可以繼續盤問。
待到梁道玄和辛百吉出門預備回行宮的路上,辛百吉才道:「其實該是我那小子跑這趟腿,去到國舅面前如實稟告。可行宮規矩大,不能妄為,我一個宦官,養子養女沒有資格隨駕,要是讓人看見了,沒得再給國舅添麻煩。所以只能叨擾國舅親自來這一趟,還破費了,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想到他臨走前讓兩個孩子紛紛給自己磕頭,梁道玄能理解,誰不想給孩子找個大樹好乘涼,他雖然不比梅宰執,但這些年氣候已成,不敢說別的,公卿宗室的頭把交椅卻是擔得起,又和辛公公是真心實意經風經雨的交好,自然答允照拂。
「我那兒子雖毛毛躁躁的不大經事,但女兒懂事乖巧,原本太監的養女,多是送去哪個高門給人家做個侍妾,這孩子如此貼心,我如何捨得?給她尋了一門本地往來巫嶺販茶的殷實人家,好好嫁人,好好過日子,可別被我這殘缺之人連累了。」
閒話家常,梁道玄也是為人父的,拋卻煩惱之事,不免要細問關心:「那家人怎樣?你未來女婿人品如何?可能託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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