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目送著教會的S級大佬們離去,掏了掏僅剩的那隻耳朵。
她的腦袋上只有一眼一耳,剩下的那一隻眼睛和耳朵早已替換到覡身上去了。
此刻,中州市的大教堂內。
覡的屍體被教徒們丟在了走廊里,幾個教徒正圍著它的屍體指指點點。
一位穿著深色長袍,食指與中指都佩戴著寶石戒指的長者繃著臉,腳步沉穩地從走廊的盡頭走了過來。
聽到動靜,走廊里的教徒們紛紛轉過身,她們抬起右手,將食指與中指交錯抵在眉心,虔誠而禮貌地向長者問好:「蔣前輩。」
被稱為蔣前輩的長者抬起右手做了個同樣的姿勢以後,放下手看了眼地上的屍體。
屍體上的紙條自動飄到了她手中。
看完了紙條上的內容以後,蔣前輩跳過了一些沒必要的環節,用沙啞的嗓音瞭然地問:「她們已經出發了?去了幾個人?異管局的新聞中心可不是那麼好闖的地方,三個S級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站在一旁的教徒咳嗽了兩聲,報了一長串名字。
蔣前輩安靜聽完,微不可見地頷首,換了個問題問:「她們出門前換衣服了沒有?不會穿著教袍直接上電視吧?」
「沒來得及換。」教徒說,「您放心吧,那些記者都有分寸,知道什麼能播什麼不能播,這件事不會上電視的。」
「那可未必,異管局做的這種事還少麼。」蔣前輩的語氣驟然冷了下來,顯然回憶起一些不太美妙的事。
異管局內部的鬥爭太嚴重了,為了扯政敵下馬,她們什麼都做得出來,利用教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教徒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明知是利用,但教會依然會上當,而且是每一次都會上當。S級異能是如此的誘惑,教會成員根本沒有抵抗力。
蔣前輩顯然對此也很清楚,她搖了搖頭,沒有遷怒到眼前的教徒身上。
她又看了眼覡的屍體,目光陡然凝固了。
「它是怎麼死的?」蔣前輩問,「掉下來的時候還沒有斷氣嗎?是我們的人殺的?」
教徒茫然地搖了搖頭,「不是啊,掉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蔣前輩蹲了下去,手掌在覡的心臟處感應片刻,「不對,不對……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屍體很新鮮,那它體內的能量哪裡去了?」
被教徒殺死的異能者體內的能量會在死亡的瞬間被教徒剝奪。但這個覡不是被教會人幹掉的,那它體內的能量去哪裡了?
這麼短的時間,能量不會自然消散得這麼幹淨,一定是有人拿走了它的能量。
聽到這話的林傲頓時頭皮發麻,騰一下跳進空間裂縫進行轉移。
教堂內的蔣前輩和教徒把覡的屍體翻來翻去地研究,一陣頭腦風暴。
「送屍體和紙條的大概率是異管局裡局長的政敵,她們想要借我們的手剷除局長的勢力,這沒有什麼問題。但她直接寫紙條過來就可以了,為什麼要把覡的屍體送過來?」蔣前輩先是一怔,旋即有了猜測。
「難道異管局裡還有人在進行那些實驗?元洲市的教訓還不夠深麼……」
一旁的教徒聞言臉色一凜,跟著猜測道:「她們想要獲得覡的空間異能?」
「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蔣前輩用兩根手指捏著那張寫了字的紙條,手腕一抖。
「啪!」那張紙條被抖直了,它從蔣前輩的指間飄回了覡的身上,然後又順著屍體抬進來的軌跡,原路返回,飄到了教堂外的廣場上。
紙條突然往上升,在某個位置消失不見。
林傲背後一涼,這次她沒有再跨越空間裂縫,千鈞一髮間,她下意識地把自己的臉換成了局長的臉。
接著,那張紙條跨越空間的距離,居然直接出現在她面前!
林傲的目光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