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監管區外,滿地都是鮮血。
異能者和神眷者在無處不在的歌聲里戰鬥。
幾個小時之前教會對所有教徒下達了撤離的指令,這些從其他城市調過來的教徒原本應該踏上回家的路。
貪婪讓她們留了下來,她們不顧教會的指令,在這座城裡大肆殺戮。
現在情況顛倒了,同樣沒有人能夠讓這些異能者停手。
所有人都殺紅了眼,保持理智的只有極少數。
杜崇明臉色嚴肅地站在監管區外,止步在無法逾越的火焰之外。
很快,烏托邦、魏芝華、刺頭、影子、霍珠……越來越多的異能者察覺到異常,趕了過來。
她們並不是來圍剿教徒的。
來的都是知情人,她們知道「白鳥」孤身闖入了監管區,闖入了祭壇。
她們知道是誰修改了規則,也知道飄蕩在耳邊的歌聲是在為誰而唱。
火焰阻擋了一切,她們看不見裡面的情況,只能聽到歌聲。
未知帶來了深深的恐懼。
「他爹的,別都在這裡站著,想辦法進去,別讓老大一個人戰鬥啊。」有異能者忍不住說,「S級的異能者呢?我們不是也有S級的異能者嗎?!」
杜崇明默然看向霍珠,霍珠艱澀地舉起自己正在融化的手。
只是靠近烈焰暴君製造的火焰都會讓她不由自主地融化,蠟燭無法對付火焰。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炙熱的溫度讓所有人都變得躁動。
「嘩啦。」
背後長著翅膀的異能者飛上了天空,「我去上面看看。」
她不斷升空,但無論她飛得多高,都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半月呢?」魏芝華突然想到了方法,欣喜地說,「她不是有空間異能嗎?她人呢?讓她進去把白鳥帶出來。」
「她也是神眷者。」杜崇明深深吸了口氣,「白鳥讓她提前離開了。」
「那怎麼辦?」說話的異能者喃喃道,操控著自身的水系異能朝著火牆襲去,水球一出現就化成了濃郁的水霧,水霧停留幾秒鐘也被蒸發得乾乾淨淨。
「我們為您奉上她的異能。」她們耳邊響起了這句歌聲。
烏托邦的臉色突然一變,捂著心口茫然地說:「寄生,我和黑山老大的寄生突然斷開了……」
「我再試試。」霍珠閉上了眼,讓自己不顧一切地燃燒。
燭光從她身上亮了起來,火焰組成的牆壁開始波動,火焰時而凝練,時而虛幻,站在監管區外的異能者們看到了監管區內鋪滿一地的金幣,看到了那座古樸的祭台,看到了祭台上正在融化的人影。
白鳥正在融化。
修改了規則捲軸的白鳥正在融化。
歌聲在唱,她的血、她的骨、她的肉、她的魂都在消失。
明知無法順利跨越火焰,烏托邦還是朝前跨了一步。
她的身影逐漸變淡,變得虛無,但S級的火焰依然可以灼燒她的身體。
還不夠,還可以再強一點。
烏托邦心裡掠過這個念頭,咬了咬牙,和體內的污染進一步融合了。
她冒險提升了自己的污染程度。
進一步污染可以獲得更多的能量,但是也伴隨著危險。
如果她的污染指數超過百分之五十,她就會從異能者當場變成墮落者。
需要為黑山白鳥做到這一步嗎?明明也沒有認識幾天啊……烏托邦在心裡模糊地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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