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衡停在別墅門口,騰出只手敲了敲門,站得端端正正,態度很禮貌。
他態度越好,官周就越散漫,手插著口袋,斜斜地靠著屋檐下嵌著白瓷磚的承重柱,眸光四處打量。
這院子挺素淨,黑白兩色為主,落座在半山,進門的地方有個鞦韆,應該是許久沒人用,上頭布了層薄薄的灰。從鞦韆那個角度往院門外看,正好能將山腳的松林收進眼睛裡。
院中有一棵巨大的樹,官周對草木綠植了解不深,認不出來是什麼樹。但這樹上頭一片綠葉也沒有,枯枝虬錯雋勁,泛著澤光的墨色里藏著抹紅,至少讓人知道這棵樹不是棵死樹。
門「吱呀」一聲被從里拉開,出來個中年女人,盤著一頭烏髮,臉上有些皺紋。鼻頭圓潤,嘴唇飽滿,按老人的說法,這叫善人面相。
她手上有些水跡,開了門站在一側,不好意思地伸手在圍裙上蹭了蹭,笑說:「謝女士,官先生,謝先生在樓上,我帶你們進去。」
謝韻對她笑了笑,官衡回頭見兒子沒個正形地倚著牆柱子,無奈地招了招手,等官周慢慢悠悠地走過去,伸手攬住了他的肩,小聲說:「端正一點,別跟在家裡一樣站沒個站相,你還要在這裡待一個月呢,給人留點好印象。」
官周沒吭氣,任官衡攬著往樓上走。
謝韻走在前面,跟著那中年女人,溫聲問:「陳姨,小以最近身體怎麼樣?有好轉嗎?」
陳姨一聽這話,先嘆口氣:「還是老樣子,動不動咳嗽,胃口也不好。」
她頓了頓,像是怕被人聽見,壓低了聲音又說:「有時我起夜的時候還看到謝先生大半夜在院子裡,估計是睡覺也睡不好。」
謝韻面上浮上擔憂,語氣緊張:「怎麼會這麼嚴重?藥呢?上次找的醫生留的藥不是挺有用的嗎?小以有按時吃藥麼?」
「吃了,一頓也沒少,我天天盯著呢。藥吃多了就有了抗性,起先幾年還頂點用,吃了夜裡能少幾聲咳嗽,這兩年也就是湊合湊合,有總比沒有好。」
她言罷,走到一間屋子前停了腳步,叩了叩門,提了聲音對著裡頭喊:「謝先生,謝女士他們到了。」
「進。」
裡頭傳來的聲音很低,音色很好聽,溫和乾淨,像沿路從松林里席捲而來的風,裹挾著清清冷冷的松香,蘊著陽光的溫氣。
陳姨推開門的時候,屋子裡頭傳來兩聲悶悶的咳嗽,官周扶著門框正要進去,兜里的手機又振了一下,他低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一中扛把子:老大,你到了嗎?見到人了嗎?
一中扛把子:那人啥樣啊,別是你那黑心後媽找了個藉口,把你送進變態訓練營了。
一中扛把子:還活著扣1,有危險扣2,需要報警服務扣666。
官周想了想,指尖躍動,回了幾個字過去。。:……。:一個病秧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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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對家大粉後》
【要臉不要命·嘴比石頭硬·騷包受×看上去不像會喜歡人類·外冷內熱·專注拆台攻】
白柏十八歲組合出道,二十二歲男團解散自己飛升成斷層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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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酒別重逢。
前隊友一杯紅酒獻祭了他一身百萬高奢,並且非常乾脆地潑完了就走人,只留下一個熱搜。
#男默女淚!宿翊酒潑負心前隊友,內娛!#
白柏微笑:「查,不把他老底掀出來,明年樂山我來坐。」
*
為了拿到第一手黑料,白柏忍辱負重,開小號蹲到對家粉絲群。
他被前隊友敬業的大粉拎著朝九晚五地做數據、控評、反黑……還得拉踩身為對家的自己。
白柏:「……士可殺不可辱。」
痛苦閉眼,咬牙切齒——
【天會晴,雨會停,哥哥在我只做零】
【期待演員宿翊,歡迎關注待播作品】
【請前隊友獨立行走,專注自家不要碰瓷,宿翊獨美】
……
勤勤懇懇,兢兢業業。
終於臥底混成了一把手……??
後來,粉絲群內。
粉絲a:【新電影要上了朋友們!我們怎麼宣傳!】
粉絲b:【問問狗哥,狗哥首腦!本群第一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