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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周臉色當即垮了,如果說本來是冰箱,現在就是北極凍土,直接冷笑了一聲,那隻被拷著的手作勢用力。

還沒來得及掙脫,結果這人偏了偏頭,直接吻了上來。

對方吻得依舊是纏綿又溫柔,抵著他的舌尖挑弄又舔舐過他的唇角。他剛攢好的力,就這麼軟綿綿地泄了勁。

中間近乎熟練的,謝以略微從他唇齒間撤離,官周就迅速地緩了口氣。恍惚中聽見謝以低聲補了一句「下次還會更長」,官周眼睫顫了一下,沒來得及反應,便又被封住了口。

接二連三的,讓他無端地有些惱羞成怒,連帶著今天發生的事,心裡躥起一陣火氣。於是官周手掙了掙,甩脫了謝以的手,攀住了謝以的肩一用力把距離拉得更緊。

嚴絲合縫的,只剩衣料阻隔地緊貼著。

他仰著頭,回吻著謝以,因為對方意外地纏綿,他也少有地放縱,什麼情緒也不藏的,全部發泄在唇齒間連吻帶咬上。

他們站在二樓過道的盡頭,三面環牆透不進一縷光,像一道完美的保護網環繞在身邊。

而背後一米之外,是從二樓大廳落地窗投進來的茫茫月光,低昏皎潔,與他們深處的黑暗交接於一條沒有邊緣的線。

明與暗咫尺之隔,就像一條沒有標識的警戒線,無比扎眼,又湮沒在夜晚的迷亂里。

處處小心的關係太壓抑了,明明這個人比誰都熟悉,只看著,便忍無可忍地想吻上他的眼角、眉梢。卻不得不藏好自己所有的喜歡,仿佛他們彼此如此珍重的喜歡,永遠畏光、不堪與人知。即使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可被迫做出的種種行為,卻好像就在闡述著這樣的事實。

是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他們激烈地溝通著、交纏著,好像這樣就可以取代需要得到的周遭所有人的認同。

這個吻逐漸變得有些失控,積攢的情緒太多,不能像以往一樣說收就收回來。

兩個人的氣息都密不可分地交織在一起,像繚繞的霧融合成一塊,繾綣難分。鼻息變得厚重又急促,夾雜著的喘息沉沉,官周的背貼著冰涼的牆,肩胛處的布料卻略有洇濕。

「停一下。」

謝以偏過頭,從理智的沉淪中掙扎出來,下巴抵在官周的肩上吸了口氣,冷涼的空氣沁入心肺,心神少少回歸。

「我去洗個澡。」他說。

謝以後退了一步,轉身要進房間,結果剛動了動腳就停住了。

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那雙不久前還冷淡的眼睛,現在望著他,剛吻過的眼尾通紅一片。

對方一個字沒說,但謝以有根弦崩了。

因為有一隻溫熱的手,挑了挑他長褲的邊沿,然後順著腰胯沒入衣料。

謝以驀然停住了呼吸,在對方觸碰到之前及時扼住了他的手腕,只對視了兩秒,就乾脆地換了個方向,走進官周房間反手將他抵在門上再度吻上去。

伴隨著這一次接吻的,還有一聲清脆的落鎖聲。

後來的一切都變得恍恍惚惚,像踏在雲端上一樣。

明明先伸手的是官周,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反了過來。

他一直知道謝以的手涼,那雙手一向蒼白的沒有一分血色,白玉似的,就是看起來都能感受到一股讓人心驚的冷。

卻沒有哪一刻的感知,比這一刻更清楚、更劇烈,也更……深刻。

向來寧肯流血也不眨一下眼的人,這會兒眼睫像籠了霧,分不清潮濕的到底是什麼,也許是汗濕。

隨著絞著謝以衣料的那隻手在一瞬間繃緊,手背的筋脈收直撐著皮肉,少年身上幾處骨骼青澀的稜角頓起,然後又逐漸逐漸地,像解了系索的棉花一樣鬆懈下來。

官周倒靠下來,下巴壓著雪白的枕頭緩了口氣,透過潮濕的眼睫,看著謝以用紙巾,一點點擦拭沾污的手指。

不到半分鐘,他又極懶倦地挪了挪腦袋,靠在謝以的肩上半闔著眼,秉承著一種有始有終的責任心,再次伸手。

結果半路又被人截了。

謝以把他的手摁回去,傾了傾身子,在他的唇角溫柔地貼了幾下,低聲問:「不困麼?」

困的。困死了。一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官周抿了抿嘴,似乎對他攔截的動作很不滿,只是聲音沙啞得像剛睡醒,任何不悅都顯得那麼輕飄飄的:「能到你結束。」

謝以彎了彎唇,墊在他腦袋下的小臂動了一下,曲著手摩挲上了他的耳垂:「不一定。」

「……」

有人耳垂上的紅,更加明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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