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覺得有人魅力能大到讓另一個人拋下尊嚴去愛他,當你們得知我腳踏兩隻船卻不生氣,我就覺得有問題。」
未婚夫確實為他打了起來,但是那場鬥毆,比起鬥毆,似乎更像是深思熟慮後做出的保命舉動。
「愛情很奇妙,能將人性的自私與占有欲放大到極致,也能讓人學會體貼、理解還有包容,但不足夠讓你們對我腳踏兩隻船卻接受良好。
我思來想去,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你們太愛我,要麼你們完全不愛我。
用情至深的人或許存在,但以我的運氣應該遇不上,遇上了也不至於會是兩個,至於後者……」
風滿樓原以為,自己的眼淚早在第一世父母離婚的時候就流幹了。
在殺死洪晨雨的時候,他再次出現了這個想法。
但不知何故,他現在心裡又堵得厲害,眼睛也痛得厲害。
是熟悉的、久違的、想哭的感覺。
我現在是大人,不是那個脆弱的孩子了。風滿樓給自己鼓勁,在心理暗示下,總算在前任面前留住了最後的體面。
「我好歹給你們做過飯也拼過命……不至於這麼狠吧,朋友。」
「我可以解釋。」言說難得沒有借械偶之口說話,「饅頭,寶寶,你冷靜下來,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他掙扎著,試圖攀上風滿樓的肩膀,但手指都被風滿樓一根根掰.開,過程中,風滿樓的手指無意中觸碰到言說的嘴唇。
言說險些本能地要去舔,卻被風滿樓制止,「我還沒允許你動。」
於是言說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隔著淚光,言說看見風滿樓灰色的眸子。
祂曾以身為薪柴,燃無盡業火令諸天萬千世界湮滅,見證過無數瀕死之人絕望的眼神。
風滿樓的眼神和那些人一模一樣。
言說關於祂的記憶很少,卻記得祂每次將小世界毀滅後,都會用一滴淚熄滅灰燼中的余火,含義不明,或許是在為死去的生靈傷心。
傷心……
所以「言說」是在為風滿樓傷心,還是在為自己傷心?
「師兄,別哭。」
文軒的身體似乎更為敏.感,已經暈了過去,於是風滿樓就安慰尚且清醒的言說:
「比起見識你們現編現賣的本事,我更想知道如何稱呼二位朋友,或者,二位神族前輩?」
……
第76章
先前被風滿樓收入囊中的黑球世界發揮了作用。
風滿樓身上的的法律波動紊亂, 好在及時地張開了黑球世界,讓客棧的房間處於全新的一方洞天之中。
這才沒有讓他與神的爭鋒波及無辜。
只是,風滿樓現在的心緒格外的亂, 就算先一步動手, 把強悍程度超出想像的神族約束, 卻不知道要如何處理他們。
於是意識尚且清醒的言說, 踉蹌地匍匐著, 爬向他。
鎖鏈緊緊拘束手臂,並沒有纏繞在下肢上, 大概饅頭是準備在那裡施加別樣的刑罰。
「不要哭……不要哭……」
言說開始笨拙地安慰最喜歡的饅頭。
雙手被束縛, 於是言說說手上的傀偶蛇動了, 試圖撲向饅頭。
傀偶落在地上, 粉身碎骨。
祂明白,在饅頭眼裡祂已經死了,所以饅頭會肆無忌憚地催生堪稱底牌的蘭花蔓延。
大概又痛又爽的快.感實在過於刺激, 終於把已經爽暈過去的文軒刺激清醒。
言說注意到了,自然會不客氣地使喚自己的切片:
「騷.貨滾過來幫忙。」
文軒雖然意識模糊不過片刻的時間,但既然提到了他的饅頭就足夠讓全身心都是饅頭的神很快清醒過來。
同樣也維持束縛的姿態, 儘可能的去靠近他的饅頭, 而後用牙去撕扯風滿樓的衣領。
風滿樓冷眼俯視著依舊沒有抱走的不可名狀。
明明他們是被束縛的, 姿態也放的足夠低。
但這樣的不可名狀, 果然還是不能讓他放心……
精通如何當星怒的文軒, 自然也注意到了饅頭的要求:
「夫君不放心的話,用更多的法器綁住我們好不好?這樣我們就做不了壞事,可以一直給你當狗了~」
風滿樓的身軀不算偉岸,兩個成年男子擠在他懷裡多少有些擁擠。
他不喜歡勞累,索性把兩個暗示的東西推倒,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就這麼喜歡我?」
風滿樓一時間都有些分不出究竟是誰在說話。
「對啊(x2)。」
「我們為什麼不生氣,因為我們真得喜歡你(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