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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用一個男人,破了哈撒與蘇密的聯盟,再划算不過。

就不知道那蘇密國的國王好不好色。

周二郎長指揉了揉眉心,收起地圖,閉目養神,至於那位侍郎之侄是否願意犧牲「色相」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若是到了必要的時候,需要犧牲他自己,他亦是會頂上去的,比起天下大亂、伏屍萬里,有何不可?

為萬世開太平,他並非隨便說說而已,矯情歸矯情,但他也絕非迂腐之人。

大部隊行至傍晚時分,天色忽然陰沉下來,黑壓壓的烏雲眼肉眼可見地壓了下來,竟然是要下雨的勁頭兒。

賀明堂顯然是極為有經驗的將領,對於行軍路上的各種突發狀況早有準備,將士們都有蓑衣防雨,因為是急行軍,糧草亦只帶了夠路上吃的口糧,後續需要的糧草自有專門的運糧部隊在後面跟上提供補給。

不用他下令,糧草、輜重等馬車早就蓋上了防雨的獸皮,油布紙以及乾草等。

饒是對路上可能會遇到陰雨天早有準備,賀明堂也忍不住低咒了一聲,行軍打仗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這場雨一下,時間短還行,倘若連著下,對整個軍隊的體力消耗以及作戰士氣都有著極大的影響。

賀文帶著周大郎等精銳騎兵作為先頭支援部隊,早已將後面大部隊遠遠甩在後面,眼看就要到達風離城,不成想卻遭遇大雨,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幾乎看不清前面的路,加上又是夜雨,就更加視線受阻。

賀文不得不命人暫時停止行軍,立即下馬安營。

眾將士紛紛下馬,都曉得第一時間要保護好自己的戰馬,戰馬是多重要的戰略資源,沒有人會不清楚。

大幹朝的騎兵數量本來就少,他們這批人更是精銳之師,戰馬也俱都是良駒,而馬掌比人的腳掌還要小,卻要承擔自身體重加上人的體重,在泥濘中奔跑太容易陷入泥中,從而損傷到馬兒脆弱的腳踝。

不要說是戰馬,就是普通的馬匹腳踝骨折了,這匹馬也就廢了,斷無治癒的可能。

大郎把自己的愛馬幻影看得像是家人一般,第一時間下馬,牽著韁繩跟隨在賀文身側。

「早不下,晚不下,你爺頭的!」

賀文狠狠低咒了一聲,將士們本就一路長途奔襲,體力受累,又遇上這種鬼天氣對整個軍隊的士氣影響實在太大!

而更令他擔心的是眾人骨子裡對哈撒鐵騎的畏懼心理,哈撒人不比中原人,他們是遊牧部落,自小就在馬背上長大,對馬兒的熟悉和駕馭能力天生比大幹人有優勢。

更兼有哈撒人的體型亦比中原人健壯彪悍,且驍勇好鬥,說他們以一抵三都不為過!

紮好的營帳中,瘦猴兒點著了燭火,賀文與周大郎湊到一起,一塊兒查看西北邊境的地圖,因著大郎在軍中的突出表現,他現在已經是千戶大人了。

周大朗凝神看了一會兒地圖,手指先是按在了「風離城」三個字兒上,後又指了指另外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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