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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你並非皇帝最信任的人!」

周二郎回頭一笑,「多謝提醒,不過從你死也要保住他的那一刻,本官就已經清楚他是誰的人了。」

官場上哪來的情誼,只有利益,劉永年如此老奸巨猾之輩,何故願意替人頂罪,原因只可能有一個,對方他招惹不起。

所以,馮明恩其實是皇帝的人!

周二郎不得不重新估量馮明恩這個人了,有意思,竟然跟自己一樣,有著雙重身份。

明面上是徐庚的人,實際上卻是皇帝的人。

能瞞過人精徐庚,也能瞞過端王手裡錦衣衛的眼線,當真不簡單。

出來詔獄,周二郎吩咐胡安直接回家,最近查林文,抓捕調查劉永年,幾乎馬不停蹄地,精神上和身體上都很疲憊。

若不是黃河修堤壩關係著十幾萬老百姓的生死,他真是懶得把自己搞得這麼疲憊。

周二郎回到家,下車後看見家門口停了醫館的馬車,心裡「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快步進了屋,果不其然,鈺哥兒蔫蔫兒地躺在床上,老郎中正在給診脈。

「孩子怎麼回事兒?」

「今兒下午跑去賀府玩兒角球去了,興許是玩兒得出汗了,今天又有點兒小風,導致邪寒入體,發起熱來。」朱雲娘解釋道。

「爹,我沒事兒,待會兒喝了藥出出汗就好了。」

周錦鈺聲音聽起來有些有氣無力。

周二郎坐到兒子床前,探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滾燙。

老郎中這會兒切完了脈,笑道:「大人不必太過擔心,其實小孩子偶爾發個熱,也並非絕對的壞事兒,正如剛才夫人所說,只是著了些風寒,吃些驅寒的草藥,再休息個一兩日就可以了。」

周二郎聽他如此說,稍微放下些心來,他被周錦鈺生病整怕了,只要孩子一生病,他就焦慮,唯恐誘發鈺哥兒的喘症。

雖然有端王給的藥丸,但周二郎直覺那藥治不了鈺哥兒的病,只能緩解症狀,讓孩子發作起來沒那麼難受,不至於會發生上不來氣的情況。

是藥三分毒,還是端王給的藥,周二郎本能地不想讓兒子多吃,雖然找人檢驗過那藥並無問題,他也總覺得不安心,不是迫不得已,能少吃還是少吃一些。

二郎照顧得精心,周錦鈺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生過病,亦沒有喝過湯藥了,這次給開的湯藥里非但有甘草還給加了少量的黃連,喝起來那味兒簡直絕了。

周錦鈺捏著鼻子一口灌下去,苦得張著嘴巴直哈氣。

二郎接過秋霜遞過來的糖水,打算給灌幾口,讓孩子把那苦味兒給壓下去,想起兒子說他自己長大了,不喜歡讓人喂,把小碗兒遞到了兒子手上,「快喝點兒糖水壓一壓。」

周錦鈺接過來,咕咚幾口喝完,總算覺得嘴巴里好受些了,沖周二郎咧嘴兒一笑,「爹,不苦了。」

周二郎嗔怪,「爹跟你說過多少次,倘若玩得出汗了,一定要去室內讓汗自己落下去,再跑出來玩兒,咱們不比賀景勝小牛犢子一樣的身體,所以鈺哥兒要比任何人都更愛惜自己的身體,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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