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網絡上關於沈邃年跟周黎寧的緋聞,被清除乾淨。
王經理試探性地詢問楊秘書,「關於太子爺跟維多利亞的緋聞是否要一同……」
話未說完,楊秘書的視線就落在王經理臉上。
王經理頓悟,連忙道謝。
臨近年底。
簡棠幾個月前投資出去的錢,陸陸續續都有了不小的進帳。
一直因為槍傷住院的周黎寧也出院了,她出院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到了簡棠。
周黎寧:「我挨的這一槍,足夠讓邃年記一輩子。」
簡棠輕輕攪動著咖啡,點頭。
如果有人為她擋了一槍,她也會記一輩子。
周黎寧:「所以他讓渡給我三成的利潤。」
簡棠端起咖啡的動作微頓。
沈邃年教導過她,人情可以拿利益還。
給了利益便是肅清了人情。
周黎寧看著她的反應:「坦誠說,邃年這樣的男人,會喜歡你,我很驚訝。」
簡棠如實回答:「我也很驚訝。」
旁人說出這話多少會有炫耀的嫌疑,但周黎寧從她神情中看不出任何的炫耀成分。
周黎寧:「你跟在他身邊,的確能得到最大利益。」
簡棠不去判斷她這話里是陰陽還是真心羨慕,只靜靜地喝著咖啡。
她午休時間,總是喜歡下樓來這裡喝杯咖啡。
「嗡嗡嗡嗡。」
簡棠的手機震動來電,是展新月。
簡棠走到外面接聽。
通話剛一接聽,展新月急切的聲音便傳來:「堂堂,沈淳美那個毒婦要遷你母親的墳!」
簡棠握緊手機:「為什麼?」
展新月怒聲:「我找人打聽了一下,表面說是那個毒婦做了個夢,說簡家現在舉步艱難,幾個孩子接連出事,是因為你母親的墓地有問題,實際上根本就是那個毒婦把沈與陽成為植物人,沈霏玉大著肚子卻遲遲嫁不進去陳家的事情,都怪在你頭上。
前兩天沈霏玉還被陳泊舟身邊的那個冒牌貨羞辱了一頓,她們恨你,可你的墓地,不是,我是說陳泊舟抱回來的那個骨灰盒一切後事都是陳泊舟安排的,她們動不了那個墓地,就把怨氣都泄憤到你母親頭上。」
簡棠:「簡綏山最愛面子,他也任由她們這樣做?」
展新月:「反正是沒阻止,不然消息也不會傳出來。」
簡棠抿唇,她母親下葬的墓地是她找風水師算過,她一手操辦,她出的錢,他們有什麼資格遷墳!
「……我會讓律師去聯繫墓園的負責人,他們誰都不會得逞。」
馬上就是她母親的忌日了,她也該悄悄回去祭拜一下。
簡棠平復著呼吸打給劉德律師。
劉德聽到江雨濃死後還不得安寧,失態地大罵簡綏山不是個男人,「你放心,只要有你的授權書,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妥善處理。」
只是她現在已經是「身故」狀態,這個授權書的日期上還是要處理一下。
簡棠回公司請了假,隨後就訂了最近的航班。
沈邃年是臨近下班時才知道簡棠走了這件事情,他正在簽署文件的手陡然停滯在半空,「你說什麼?」
楊秘書:「維多利亞小姐買了機票飛四方城,現在該是已經快落地了。」
這事兒楊秘書也是剛剛得知便第一時間來匯報。
沈邃年腦海中浮現出昨夜酒吧,周稚寒醉醺醺說的那句:「……這男女之間最忌諱冷下來,邃年哥你沒經驗,你聽我說啊,你小心那天她跑了……」
四方城國際機場。
簡棠剛一落地就接到劉德律師的電話,在出口處兩人匯合。
上車前,簡棠隨手撕了機票丟在垃圾桶內。
冬季乾燥的寒風,吹動票根,在她乘坐的車輛駛離後,落在同樣剛剛出來的一對男女腳邊。
陳泊舟給懷中的女人緊了緊圍巾:「我的棠棠最怕冷了。」
女人卻嬌笑著往他大衣懷中鑽,「是啊,真的好冷哦……」
陳泊舟滿是寵溺地撫摸她的長髮,卻在視線落在他腳邊機票上的名字時,眼中深情全然消失。
女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見只是一張被撕毀的機票,便抬腳要踢開,卻被男人抬手猛然推到了一邊。
女人被推得一個趔趄,要撒嬌時,看到陳泊舟彎腰撿起地上的機票,手指顫抖得紅了眼。
殘留的票根姓名那一欄:JIANTANG
陳泊舟急切地巡視四周,看著不遠處的監控後,不顧身旁女人的叫喊,瘋了一樣的去找機場內的工作人員,他要調取方才六號出口的監控。
這半年來,這已經是陳泊舟第三次大鬧機場要調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