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垂眸看了眼自己裸露在外的健碩胸膛、線條優美的人魚線,又瞥了眼就那麼離開的小姑娘:「……」
「你不餓嗎?」
簡棠看著站在原地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男人。
現在已經有些過了晚飯的時間,都已經可以算是夜宵。
沈邃年撐著長腿坐在餐桌前,看著她殷勤給自己打開餐盒遞上筷子的舉動,「有事情需要我幫忙?」
簡棠:「嗯。」
沈邃年拿起筷子,優雅的吃著並不算可口的餐食。
簡棠拉開他身旁的椅子,「你能不能找個理由,讓沈淳美別動我媽媽的墓碑?沈淳美現在迷信上一個風水大師,想要用我媽的福澤改她和子女的運。」
雖然簡棠知道這種事情做不得數,但她說出來的時候也多少帶些怒色。
沈邃年看著氣鼓鼓的小姑娘,「謝禮是一頓飯?」
簡棠捏了捏手指,猶豫了一下,坐到他腿上,去拿他手裡的筷子,夾了菜餵到他嘴邊。
沈邃年眸色深深的看著她,卻沒有張嘴。
簡棠並不太會這伺候人的活兒,他不配合,她就一點進行不下去,好看的眉頭一皺,就準備偃旗息鼓。
沈邃年無聲嘆了口氣,張開嘴。
除了坐男人大腿上這個舉動帶著粉紅的曖昧,其他餵飯的時刻,簡棠嚴肅以待的跟要入黨一樣。
沈邃年大掌掐住她纖細腰肢,「換個吃的。」
小姑娘點頭,馬上去拿水果,她還貼心的給他打包了一盒水果撈。
沈邃年沒去探究她是真不開竅,還是故意耍他,耐心用盡的男人長臂一伸就把人攔腰抱起,大步朝床上走。
簡棠反應過來,忙用手撐在他胸口前,「我還沒洗澡。」
沈邃年輕易將她的手鉗制在枕頭上方,「無妨。」
簡棠梗著脖子躲避,不讓他親,「可是,你吃了飯也沒有刷牙。」
沈邃年:「……」
掃興她是很有自己的一套流程。
沈邃年面色不悅地從她身上起來,長身坐在床邊。
簡棠還有求於他,蔥白的手指按著他的胳膊,輕輕晃了晃,「……我先去洗澡?」
沈邃年依舊一言不發。
簡棠咬咬唇,把臉貼在他寬肩上,「……你別跟我生氣。」
因著知道他心裡有她,紅著臉撒嬌,不用任何媚態橫生的技巧,話從她嘴巴里說出來,就足夠動人心魄。
太子爺很吃她這一套,更多的是妥協:「……去洗澡。」
他……去、刷、牙。
簡棠笑,亡羊補牢地在他臉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就馬上跑去了浴室。
沈邃年無奈地搖頭、嘆息。
他一個奔三的男人,想要什麼,都是只看結果,偏生她年紀小,什麼感情的事情都更適應慢慢來。
兩人從一開始就不在一個節奏上。
簡棠洗澡到一半,就聽到浴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的細碎聲響。
她沒反鎖門。
沈邃年寬闊熾熱的胸膛從後面貼上她,他高大的身形能輕易將她整個身體包裹,鼻息打在她的側頸上,「刷過牙了,現在可以吻你?」
他呼吸間是清新的薄荷味兒,看似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實際上根本不用她回答,密密疊疊的吻就落下。
他最喜歡親吻的時候看她,不願錯過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咚咚咚。」
「咚咚咚。」
浴室內溫度節節攀升,此時敲門聲卻不合時宜地響起。
簡棠軟綿綿地趴在他寬肩上:「有人敲門。」
沈邃年沒有理會。
可敲門的卻像是個犟種,敲門聲沒個消停。
簡棠推開他,披上睡袍,「……我去開門。」
沈邃年狠狠按了按眉心。
門外,展新月拎著東西,看著磨磨蹭蹭裹著浴袍給自己開門的簡棠,「你藏男人了?」
簡棠:「……」
展新月跟她一起長大,看戲不嫌事大,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長什麼樣啊,叫出來給我把把關,過不了我這一關,那可不行,我可……」
「咔。」
浴室的門打開。
裹著跟簡棠同款睡袍的太子爺蕭蕭肅肅、郎艷獨絕。
掃去方才呼吸糾纏壓在簡棠耳邊的急切喘息,此刻男人矜貴無雙,生人勿進。
展新月瞳孔緊縮,震驚之餘不由自主地就挺直了脊背,「太太子爺,啊不……嗯……沈總。」
「不用緊張,他……挺和善的。」
簡棠低聲安撫展新月,說出的話卻自己都不大信。
沈邃年在的地方,威壓太甚,簡棠都沒辦法跟展新月說兩句話,她小聲跟男人商量:「……不然,你再開一間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