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邃年時間金貴,叫了律師來接受陳泊舟的指控,而他只有一個要求給律師,讓陳泊舟在警局待的越久越好。
陳泊舟看著沈邃年要離開的背影,喊道:「沈總,我跟棠棠孩子滿月宴的時候,一定記得邀請你!」
沈邃年長腿頓住,側目的眸光看向陳泊舟,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陳泊舟挑釁的微笑,要將這根刺,扎在沈邃年心口,越深越好。
沈邃年走出警局時,司機打開車門,低聲詢問:「沈總,是回港城還是……」
沈邃年看著手機上簡棠的航班信息,「給我訂——」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來電音便急切的響起,「沈總,貝拉公主被綁架了。」
沈邃年下頜緊繃,胸口起伏,「……回港城。」
登機前,沈邃年看著去爾灣的航班信息,手掌緊握。
而他不知道的是,簡棠根本沒有登上那架國際航班。
兩個小時前,剛登機不久的簡棠,就被一名工作人員通知,一名叫做展新月的女士,有急事迫切要找她。
簡棠聽到展新月的名字便起身朝外走,而這一走,就再也沒有上飛機。
簡棠再醒來,是在一間暗無天日,三面都是牆,陰冷潮濕的地下室。
只有中間一閃鎢絲燈照明。
壓抑、沉悶,讓人喘不過氣。
呼吸之間都是發霉的異味。
簡棠眯眼看著逆光站著的人,依據輪廓可以模糊分辨是個女人。
「沈……霏……玉……」
在簡棠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迎接她的就是狠狠一鞭子。
簡棠咬著牙,才沒慘叫出聲,但冷汗卻是一瞬間就落下。
她最怕疼。
沈霏玉彎腰,惡狠狠的掐住簡棠的臉,另一隻手重重按著她的肚子,「賤人!」
按在肚子上不斷用力的手,讓簡棠變了臉色,「這是沈邃年的孩子,如果出了什麼閃失,他一定會活剝了你。」
「啪。」
沈霏玉一巴掌扇在簡棠臉上,「是舅舅的孩子還是陳泊舟的野種!」
簡棠手腳被綁著,毫無躲避反抗的餘地,只能硬生生挨下她的磋磨,嘴角撕裂,「是沈邃年的孩……啊!」
簡棠看到沈霏玉失心瘋一樣的,抬腳就要踹自己的肚子,尖叫一聲,身體蜷縮起來,護住肚子的同時,頭上結結實實挨了一腳。
簡棠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眩暈讓她不住乾嘔。
而這像極了孕吐般的乾嘔看在沈霏玉眼中,與挑釁無異。
長時間積壓的求而不得,讓沈霏玉看著簡棠的肚子,近乎發瘋。
為什麼所有她得不到的東西,簡棠擁有起來就那麼輕而易舉?
陳泊舟的愛是這樣,就連孩子也是!
沈霏玉捂著頭、跺腳,發出刺耳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簡棠頂著難受的目眩,在這種情況下,試圖讓沈霏玉相信,孩子跟陳泊舟沒有關係。
沈霏玉忽然就不尖叫了,死盯著她,在昏暗發霉的環境裡,像是對簡棠吐著杏子的毒蛇,她說:「我看到你們的床照了。」
「我看到你們的床照了!」
「你不是攀上舅舅了嗎?為什麼還要霸占著陳泊舟不放!為什麼還要懷上他的孩子!!」
簡棠的脖子被沈霏玉死死掐住,呼吸滯緩,臉憋得通紅,像是隨時都會因為窒息而死。
簡棠眼見跟她說實話沒用,便用最後的力氣,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有辦……法……讓……陳……泊……舟……愛……上……你……」
沈霏玉掐著簡棠的手緩緩鬆開,卻並沒有將手拿開:「你說什麼?」
簡棠垂眸看著還在脖子上的手,發出劇烈的咳嗽,嗓子刺疼,每一次吞咽口水都像是在咽刀子。
「我把我……名下的錢都轉給你,你有了錢,還怕陳泊舟不對你刮目相看嗎?男人也慕強……你一直圍著他轉,他當然玩膩了就丟在一旁……」
沈霏玉陡然又掐住簡棠的脖子,「你用了那麼多心機手段才拿走的錢,會那麼好心輕易就給我?你想耍什麼花樣?!」
簡棠察覺到這次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沒有剛才的用力,給了她說話的機會,便知道沈霏玉是有些心動,「我說了,我懷著的是沈邃年的孩子,我只要有這個孩子,要多少錢沒有,拿名下的錢換你放我離開,在我看來,當然很划算,不是嗎?」
只要沈霏玉大規模挪動她的資產,就一定會有人察覺到異樣。
無論是劉德律師,還是……沈邃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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