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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霏玉卻不肯這樣罷休:「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張瀟見狀偷偷摸摸地換了衣服準備要走,卻給沈霏玉一把拽住,手指幾乎就要戳到張小姐臉上:「你找上她,是不是因為她像你的前妻?你是不是還沒有忘掉你前妻!」

沈霏玉怒火中燒,只要想要無論是陳泊舟還是何雲來,睡著她,心裡還記掛著前任,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他們都要這麼對她?!

為什麼即使江棠死了,為什麼即使何雲來的前妻也死了,都還是能繼續攪亂她的感情生活?

她好恨。

真的好恨。

沈霏玉無法將這種恨意傾注在何雲來身上,就全部發泄到張瀟身上,在何雲來的冷漠裡,拽著張瀟的頭髮,要抓花她的臉。

張瀟是靠臉吃飯的,見狀嚇得驚聲尖叫,不斷喊著:「何先生救我!何先生救命啊!」

何雲來不耐煩地把沈霏玉拽開:「瘋夠了沒有!」

「啊!」沈霏玉撞倒桌子上,掉下來的水果刀,差點插中她的手,落在她手邊。

狗仔鍥而不捨地將收音設備按在門上,收錄裡面的聲音。

何雲來扶起受到驚嚇的張瀟,摸著她的臉,深情款款,「沒事吧?」

張瀟驚魂未定,「何先生,我先回去了。」

她只為賺錢,沒有參與到客人感情生活里的意思。

如果相信風月場上的男人有真情,那還不如幻想自己一夜暴富成為富婆可靠。

何雲來卻握住她的手,「你不用走。」

張瀟看向地上的沈霏玉,「可是……」

何雲來按著張瀟的肩膀,將她按坐在床上,拍拍她的臉:「我來解決。」

像極了安撫心上人的溫存。

張瀟尷尬的笑笑,可就在下一秒,當沈霏玉舉著水果刀,怒目圓睜的吼著「我要殺了你」的時候,何雲來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將張瀟拉在自己面前,做了擋箭牌。

張瀟瞳孔擴張,嘴角流出鮮血,她低頭看著自己腹部的水果刀,根本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

「婊子!」

何雲來一腳將沈霏玉踹倒在地上,將她手中掉落的水果刀踢遠,確保安全後,這才轉身抱起地上的張瀟:「別怕,別怕,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何雲來抱著渾身是血的張瀟打開房門,在看到門口還守著的狗仔時,全然沒有剛才的疾言厲色,而是滿臉著急道:「抱歉,沈霏玉情緒失控傷了人,我現在需要馬上帶傷者去醫院,請大家不要耽誤傷者醫治。」

一句話便將自己的形象立起來,也將自己摘得乾淨。

狗仔馬上舉起收音設備:「這麼說是沈霏玉因為爭風吃醋故意傷人?」

何雲來:「張瀟很像是我的前妻,我不忍她繼續淪落風塵,這才希望勸說她能走上正道,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張瀟痛苦地趴在何雲來懷裡,氣若遊絲地希望他不要再繼續跟狗仔交談,但何雲來似乎沒有看到她的痛苦和哀求,只繼續在鏡頭前展現著深情人設。

直到狗仔去拍攝裡面的沈霏玉,酒店的工作人員知道發生惡性事件後報警,何雲來這才抱著張瀟離開。

江棠看著何雲來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助理:「老闆,這個何雲來真是人面獸心,時刻不忘記讓自己占據道德高地。」

江棠:「一隻老鼠自認為完成了階級躍遷,卻內心時刻惶恐,一面拼命給自己樹立形象生怕自己階層跌落,一面又壓制不住內心的陰暗,妄圖將身邊所有可利用的人做自己風光的燃料。」

一個極端的利己主義者罷了。

沈霏玉被警察帶走前,江棠已經同助理一起離開。

殺人未遂這樣的罪名,足夠沈霏玉喝一壺。

江棠是這樣認為的,但未曾想,僅僅是兩個小時後,何雲來就帶著張瀟的諒解書,以三人玩鬧中水果刀是意外捅到張瀟為由,將沈霏玉暫時保釋了出來。

江棠知道這一消息時,剛跟一位老總談完生意,她站在車前,看向助理:「和解了?」

助理:「是,何雲來是帶著律師拿著和解書去的警局,沈淳美也在場,似乎是……沈霏玉拿出不少錢投資何雲來的公司。」

沈霏玉哪裡來的錢,不過是那年江棠用來懇求她能放過自己肚子裡孩子的買命錢。

沈霏玉收了她那麼多錢,卻還是殘忍地殺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那一幕,時至今日想起來,江棠依舊會午夜驚醒。

「狙擊何雲來的公司,既然沈霏玉那麼有錢,就讓她繼續往裡砸。」江棠捋了把長發,冷聲道。

怎麼從她這裡拿走的錢,就要怎麼吐出來。

助理將車門打開,「是。」

江棠抬腳上車時,看到不遠處一輛三地牌照的商務轎車,她上車的動作一頓,隔著一條馬路望過去。

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仿佛時空傳送的履帶,讓她想起一個人,一些事。

助理察覺到她的異樣,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老闆認識那車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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