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珍扣進手掌的指節驀然一松,心中有種果然如此般的解脫感。
時至今日,她竟然還有這樣無望的奢求……難道喻勉之還能死而復生麼?
她轉身後退,失去再與此人交談磋磨的勁力,心裡只覺疲憊。
可身後青年低聲的話語卻並未停止。
「我是黎盞,天山派的君子劍……」他低聲喃喃,吐出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姚珍珍霍然轉身。
「你說什——」
「不,不!」青年忽然厲聲大喝,「我不是!」
「我是符兆,蔣明玉的親傳弟子,『疫仙』符兆……」
「不對!符兆早死了!我是白旻羽……」
「也不對,我是金縷山佛母……」
仿佛是精神錯亂,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名字,但都很快又自我否決了。
……那些人名里有不少都是姚珍珍曾聽聞過的。
她心中一時愕然至極。
這是什麼意思?
應滕精神錯亂了?
……還是說,這些人……
這些人……都是應滕?
不,不可能的,天山派早在百多年前便已被滅門,應滕本人的年歲,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大。
……
姚珍珍的面色沉了下去。
她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一直以來的錯誤。
應滕……這個名字,或許只是這個怪物所使用過的名字中的一個罷了。
「我是……我是鳴麓山的……」青年已經跪倒在了地上,小佛堂的青磚地面上,他胸前流出的血液已積起了一灘,而他就跪坐在自己的血泊中,低語不斷。
姚珍珍死死地盯住了他的臉。
她忽然感到一陣恐懼。
若是他真的說出了喻勉之的名字……難道要她相信,那個狡黠機敏的少年,她曾關愛有加的、鳴麓山輩分最小的師弟,其實從來都不存在?
一切只是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幽靈,一個不死的惡鬼的偽裝?
她屏住呼吸,等著對方吐出那個名字,像等著鍘刀落下的死囚。
青年的話語卻忽然停住了。
一陣低低的笑聲從他捂住臉頰的指縫間傳了出來。
「不,他們都不是我,」他的話語此刻竟然顯得無比篤定,仿佛方才精神分裂一般的人不是他似的,連弓起的脊背也隨著話語而舒展挺直,「我是應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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