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竹沫並不知曉謝微涼此時心中的想法,只是在聽到她這樣說之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正要書寫什麼,卻見謝微涼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去,在眼前擺著的寫了一半的紙上正寫著些什麼,神情凝重,只得作罷。
而謝微涼則是在經過方才那一番「有感而發」之後,腦海中頓時便文思泉湧,連忙將寫了一半的奏摺又添了幾筆。
接下來的幾天,一行人就這樣走走停停,居然也趕在月底之前到了江南。
看著眼前與京城截然不同的景色,謝微涼忍不住探出頭去,看著街上叫賣著的攤販、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一雙眼睛看哪兒都覺得新奇。
「小姐,我們到了。」出門在外,竹沫也早已經習慣了「小姐」這個稱呼。
而她們面前的,便是謝微涼早就已經在其他不知多少人口中聽說過的——寧府。
聽到竹沫的話,謝微涼不禁看向兩人面前的府邸——說是府邸,其實這裡更像是一處比較僻靜的宅院。
她早在不少人的口中聽到過「寧家」的大名了,親自見到還是第一次。雖說在決定來之前,她就不斷地在心中給自己做好建設,腦海當中更是預演了好幾次。
可當她真正來到這裡的時候,謝微涼才驚覺,先前的那些對於未知的不安早已經消散了大半。她對這裡,似乎有著一種天然的熟悉感在裡面,情不自禁地便想要靠近這裡。
仍由這種陌生的感情牽引著,謝微涼下了馬車之後,才發現門口早已經有人迎接了。
還不待謝微涼開口,幾人見到馬車便早已經迎了上來,在看到謝微涼和竹沫兩人之後,為首的婦人更是「囡囡」、「心肝兒」的叫個不停。
而她旁邊站著的那位看起來面色嚴肅的老人,謝微涼細看之下才發現其已經有些微微泛紅的眼眶。
「表妹回來了?」還不待謝微涼開口,一道溫潤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而謝微涼順著這聲音尋過去,映入眼帘的先是一方月白色的衣袍。
隨後,那人的面容便顯現在她的面前,端的正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樣。
「寧表哥。」雖然現在的謝微涼並沒有見過眼前這人。可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便認出了眼前這人——正是不久之前才同她通過書信的,寧府的大公子,寧世安。
謝微涼記得竹沫曾經在馬車上說過,寧家這一代,寧太傅只同夫人孕育了兩個兒子,而兩個兒子便又各自成家,統共便也只生下了一子一女。
這一女是謝微涼,而一子,便是寧世安了。
隨後,她的目光便又落在了為首的老人身上。
而此人雖然已經年老,可通身的氣質卻是凌冽如常,就連謝微涼這樣站著,便依舊能被他不怒自威的神情嚇到。
想必,這位便是謝訦常掛在嘴邊的那位有開國功臣美譽的定國公了吧。
謝微涼略一思索,便俯身向兩位老人行禮道:
「見過祖父,祖母。」
「哎呦快起來,起來……」還不待一旁的老人說些什麼,婦人便連忙將人扶了起來,語氣關心道。
「謝祖父,祖母。」儘管眼前這人態度熱情,可謝微涼自己的禮節卻是萬萬不能落下的。
「祖母,表妹一路舟車勞頓,我們還是先讓她進去吧,等坐好了,您想問什麼都盡可以問了。」一旁的寧世安注意到謝微涼有些無措的模樣,解圍道。
果不其然,收穫了謝微涼感激的神情。
將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寧世安轉而去看向站在中間的兩位老人,只見被稱為「祖母」的豫老夫人聞言連連點頭稱是,然而握著謝微涼的手卻是並未鬆開:
「寧哥兒說的是,來,快進去。」
「好。」聞言,謝微涼也不再推辭,跟著豫老夫人走在前面。而竹沫見狀,也十分識趣地吩咐下人們將行李搬進去。
「我命人將東院兒收拾了出來,你先看看合不合心意,缺什麼就和他們說,直接添置便是。」一行人走著,豫老夫人便慈愛地開口,還不忘輕輕碰了碰一旁的寧江,示意他開口。
而走在一旁的謝微涼卻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見走在豫老夫人旁邊的定國公突然面色一變,隨後又無奈地看了一眼中間神氣的老夫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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