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有人推門稟告:「啟稟大人,剛接到的消息,兩個時辰前,戶部侍郎蕭呈遞了崇德殿的牌子。」
而聽到這話的祁政則是立刻就抬起了頭,語氣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他們說了什麼?」
早在那日在賓華樓與謝微涼不歡而散之後,祁政便一直暗中派人盯著京中官員的情況,就是為了能夠及時掌握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最先出手的,居然會是他自己手底下的人。
「抱歉大人,他們談話的具體內容,屬下並沒有聽到。」手下聽到這話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去想此時此刻的祁政的臉色該有多差。
而祁政聽到自己的手下這樣說,眉心頓時蹙起,腦海當中突然間便想到了前幾日在賓華樓里同謝微涼不歡而散。
「尚書大人在朝中,應該有不少政敵吧。」謝微涼的話仿佛還迴蕩在耳旁。
想到這裡,祁政的心情無端煩躁起來,他身為世家祁佳的人,自然不受那些寒門子弟待見,而一母同胞的兄長如今又貴為祁家家主,連帶著他都里里外外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
除此之外,祁家還投靠了太后,原本以為當今皇帝就是個傀儡,他祁家也算是雞犬升天,卻沒想到那小皇帝居然一朝恢復,還娶了一位如此了不得的皇后,硬生生將太后的勢力折損大半。
以祁政的心智,不難看出謝訦自然也是知曉並默許他這個所謂的皇后暗中的動作的。
這小皇帝,看來是要集權了。
不過經過上次賓華樓那一遭之後,這所謂的培訓機構,在官員之中可謂是名聲大噪,又得到皇帝的默許,合法化也只是時間問題。
祁政很快便意識到了問題。
哼,倒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了!
想到這裡,祁政冷哼一聲,心中的那一抹不悅也是愈發強烈。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小廝的聲音:「大人,家主來了。」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氣宇軒昂的身影便走了進來,只是他的腳步卻相較於往常快了不少,就連臉上都帶著些許怒意。
而這邊的祁政這才倒好了一杯茶,見狀慌忙站了起來,隨後便恭敬行禮道:「見過兄長。」
雖然他這位所謂的兄長目前在朝中只有一個「天子少師」的虛名,手上並無實權。但京城當中誰人不知祁家家主的大名,是以祁同言本人現在雖然並未在朝中任職,可身為吏部尚書的祁政卻也並不敢怠慢他。
「嗯。」聞言,祁同言只是稍微點了點頭,隨後一雙清冷的眼眸便落在祁政的身上,「這幾日你稱病不上朝,擔心你的身子,所以過來看看。」
雖然兄弟兩個都心知肚明這生病究竟是怎麼回事,可祁政聽到這話之後還是恭敬回道:「回兄長的話,請大夫瞧過了,說是風寒,養幾日便也就好了,勞煩兄長掛念。」
「那便好。」見狀,祁同言的目光落在他手邊放著的書上,眉心微蹙,「你病體未愈,公務便先放放吧,還是以身體為重。」
隨後,他又開口道:「趁著在家養病這段時間,靜靜心也好。」
「多謝兄長教誨。」聽到這話的祁政順著他的話道,「政近日在家養病,也思考了許多,前幾日做事的確有些莽撞了。」
聞言,祁同言的目光這才又再一次落在了他的身上,隨後微微頷首:「你知道就好。」
「我去見過太后她老人家了,她托我轉告你,不要壞了她的計劃。」
聽到這話的祁政微愣,隨後注意到祁同言的表情,意識到對方並不是在開玩笑,這才連忙應道:「是。」
這幾日的朝會可謂是怪之又怪,先有大批官員突然攜親眷來京,城中的客棧和驛站繼考生進京趕考之後再一次爆滿,他不得已開設了臨時驛站作為補充。後有先前極力反對的丞相一黨的吏部侍郎居然鬆口支持培訓機構的發展,還對其大行溢美之詞。
而他的上司,吏部尚書祁政,則是稱自己感染了風寒需要休養,一封請假摺子遞上來之後便閒賦在家,就連吏部的公務都不怎麼管了。
這幾日上朝的謝訦可謂是空前的順心,就連一向雞蛋裡挑骨頭的御史台近日也安分了許多,這讓他一時間覺得自己仿佛還身處夢境之中。
崇德殿
謝微涼聽著下朝之後便匆匆來到這裡的謝訦向她抱怨著,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連語氣也帶了一絲調侃。
「陛下難道不喜歡他們這樣嗎?」
「也不是不喜歡……」謝訦轉著手裡的茶杯,思索道,「就是太奇怪了,就是有一種明明彼此都知道對方沒有安什麼好心思卻還得裝聾作啞還不得不應付的無力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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