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下面的所有人才反應過來——
這場改革,從來不是謝訦的一時興起。而是,早有預謀。
而王誠手上的這本雖然是叫冊子,可觀其厚度,卻是快要有一本書籍那樣厚了。
於是剩下的早朝時間裡,眾位大臣被迫體驗了一番站著聽「夫子」念書的滋味,等王誠念得口乾舌燥,好不容易才將上面的內容念完之後,謝訦這才環視了一圈,抬手示意王誠退下。
見狀,下頭的大臣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了。」就在這時,謝訦開口道,「今日的早朝就到這裡吧。」
下方的大臣們見狀紛紛跪下。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聽到坐在主位上的那人接著開口道:「既如此,還請諸位回去之後撰寫一份關於科舉制度改革的草案出來,至於角度嘛……」
說這話的時候,謝訦看著下面其他人紛紛變了的臉色,這些時日來因為繁雜的公務而鬱悶的心情也頓時輕鬆了不少,就連語氣也輕快不少:「大家可以參考剛才自己聽到的那些。」
最後,他道:「自聖祖建朝以來,盛國在歷任皇帝和大臣的共同努力下越來越好,而如今世家和寒門互相敵視,這是朕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而今盛國周圍其他部族虎視眈眈,朕寢食難安,思來想去,將士們在邊關保家衛國,而我們,自然也要做好他們最堅實的後盾……」
說到這裡的時候,謝訦還特意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人,眾人見狀頓時便齊齊磕頭,齊聲道:「陛下聖明,臣等定當盡心竭力,為國分憂!」
崇德殿
「姐姐是沒見到,那些人走的時候,臉上那激動的模樣!」說這話的時候,謝訦眉飛色舞,哪裡還有白日裡在朝堂之上的嚴厲模樣。
謝微涼仿佛能想像到當時早朝上的嚴肅氣氛,眉頭便微微皺起。隨後,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目光便落在了一旁一臉激動的謝訦身上。
「陛下可知祁家?」
「祁家?」謝訦聽到她這樣說之後微微皺起了眉頭,「祁家現任家主是天子少師,而他的弟弟是戶部尚書,其他祁家則均在朝中有任職,加之太后的原因,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大家族。」
這樣說著,謝訦便無意詢問道:「姐姐怎的突然提起他來了?」
聽著謝訦這樣說,謝微涼微不可察地皺起眉頭來,隨後才又開口道:「如此說來,那祁家若是背靠太后的話,豈不是……」
謝微涼想起不久之前在賓華樓祁政那般趾高氣揚的模樣,突然有些擔心起來。
「確切的說,是太后要依附祁家。」突然,謝訦開口。
「什麼?」聽到這話的謝微涼一愣,隨後一雙眼睛便看向謝訦,裡面寫滿了難以置信。
而謝訦見她好奇,也是難得多說了幾句:「當年老師以扶持我上位為恩典求了攜全家隱退江南之後,太后便扶持當時功勞最大的祁家家主,還為他特別設了個『天子少師』的職位。」
聞言,謝微涼微微皺眉:「可是若是臣妾沒有記錯的話,寧家……應當是站在太后那邊的吧,她設這樣一個分明是打父親臉的職位……」
說到這裡的時候,謝微涼似乎明白了什麼,一雙眼睛猛地看向謝訦。
時至今日,她才明白祖父的那一句「鳥盡弓藏」的道理。
而謝訦見到她這幅樣子,心
里也是並不好過,他之所以並沒有主動提起這些事情,便是不想讓她對這個皇宮,乃至自己逐漸失望。
但她問了,他也自是不會隱瞞。
「不過……」謝訦想到什麼,開口道,「祁同言本人卻與祁家不同,似乎並不醉心於官場上,而只是操持著祁家的大小事務。」
這樣說著,謝訦便注意到對面謝微涼的臉色,轉而又改口道:「不過,也許是他這些年來偽裝的太好了吧。」
而謝微涼雖然先前已經知曉了權力鬥爭的殘酷,然而這也是她第一次置身其中,現在回想起來,不由得一陣後怕,整個人也不復以往的從容淡定。
聽到謝訦這樣說,她的心便更加不安了:「如果他真的是偽裝的話,那這個人的心思,怕是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如今祁家旁系眾多,門生又遍布天下,可謂是盛國的第一世家,能夠掌握這樣的家族,這位祁同言,勢必不會簡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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