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崇德殿的院子裡,宮人們正在打掃院子,見謝微涼出來之後都是一愣,緊接著便慌忙行禮。
謝微涼見狀只是揮了揮手叫他們起來,隨後便又開口道:「本宮只是隨便逛逛,大家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
雖然嘴上這樣說,可謝微涼自己心裡也知道只要她在這裡,這些人就不會真正專心去做自己的事情。是以在說完這話之後,她乾脆跑到了崇德殿外,想著今日既然「起得早」,那索性就直接來一個晨練好了。
為此,她還特意換了一雙平底的鞋子,又拿著水壺和毛巾,尋了處僻靜人少的地方就開始了。
或許是因為一直以來在後宮堅持的晨起鍛鍊的緣故,謝微涼身為後宮的管理者,自然也要起到帶頭作用。是以經過這段時間和其他后妃的一起鍛鍊之後,謝微涼的體質也並沒有她想像當中的差。至少繞著御花園慢跑一圈兒下來這個運動量對於她來說還是輕輕鬆鬆。
不過說起這個,最近這段時間由於闔宮上下都在忙著操辦謝訦生辰宴的緣故,是以謝微涼和其他人商量過後,乾脆大手一揮給後宮放了個假。
為此,不少人在背後都在毫不吝嗇地誇讚著謝訦,衷心地祝願他可以尋點由頭多過些節日。
當然在謝微涼還在難得晨練的時候,謝訦卻已經早早地就坐在了太極殿的龍椅上,整個人卻是疲倦得很。
這也難怪,昨日同瑞王談到深夜,夜半又因為下雨的緣故,稀稀拉拉的雨聲擾得他睡不好覺。是以現在的謝訦只覺得頭疼得厲害,就連下面那些大臣爭吵的聲音都讓他覺得十分催眠。
下面,外務司總司長岳清和吏部尚書祁政兩人卻因為岳清上書的那一封留學生提案吵得不可開交。
這也難怪,畢竟所謂的留學生,需要派遣到他國的肯定是各大學院的優秀學子,未來不說全部,至少十之八九都是要入朝為官的。
就是這樣的人才,現在卻要平白送到其他國家去,其他官員無論是出於何種理由都不會願意。
而祁政,戶部尚書,又是世家祁家的人,自然更是不願。是以他既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人,同時也是和岳清吵得最凶的人。
這兩人可謂是從剛一上朝就開始吵,從引經據典,再到口不擇言,可謂是文雅的粗俗的都來了一遍,如若不是兩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且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怕不是直接就擼起袖子開幹了。
不過即便是如此,其他人心中卻是各有所思,而坐在上面的謝訦將這一切都收入眼中,自然也是將他們心中摸了個大致。只是這會兒的他卻是頭疼得厲害,是以此時的他也並不能分出多少精力來解決這件事情。
而站在前面的幾位大臣自然是注意到了謝訦不對勁的地方,是以其中的一位大臣見狀便以眼神示意身後正面紅脖子粗的祁政,而另一邊,岳清自然也注意到了上方臉色早已經陰沉的謝訦,見狀也退了一步,恭敬請罪道:「陛下恕罪,微臣殿前失儀,願自請領罰。」
謝訦沉著臉沒有開口。
而一旁的祁政見狀也上前一步,向龍椅上的謝訦虛虛行了一禮,隨後才開口道:「臣知錯,陛下恕罪。」
恭敬候在一旁的王誠見謝訦的臉色更加黑了,隨後便連忙清了清嗓子,手上拂塵一揮,高聲道:「此事擇日再議,退朝——」
聞言,下方眾位大臣頓時跪下,齊聲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養心殿的宮人們口中都流傳著一個消息——今兒個早朝尚書大人同總司大人在朝堂上大吵惹得陛下心煩,就連陛下身邊近身伺候的王誠公公都再三警告他們要小心伺候。
而作為養心殿宮人口中的「救世主」,王誠一路戰戰兢兢地跟著謝訦從太極殿回到養心殿,見謝訦獨自一人進了養心殿之後,還不忘再三告誡養心殿的宮人們警醒這點,別觸了這位的眉頭,緊接著便退了下去。
殿內,謝訦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一宿沒睡,再加上方才在朝堂上聽著那倆人吵了足足有一個時辰,現在的他煩躁得厲害,可偏偏困意上頭,眼睛也睜不開,就這樣直接靠在軟榻上睡著了。
殿外,正在灑掃宮人看著站在面前的謝微涼,神情有些詫異,似乎是沒有想到皇后怎麼會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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