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聞言,暗依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後又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娘娘,驛站那邊最近似乎很熱鬧,您如果要過去的話,還是避開人多的時候比較好。」
而聽到這話的謝微涼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便點了點頭:「好。」
……
翌日,天朗氣清,一封沾著露水的信送到了崇德殿。
「木沉霜?她有什麼事嗎?」謝微涼剛一坐在梳妝檯前便聽到了這個消息,看到事先被放在梳妝檯上的信,順手便拿了起來。竹沫正站在她身後為自己梳著妝,謝微涼便索性趁著這個機會閱讀了起來。
今日由於要出宮的緣故,是以謝微涼本就不打算梳個多麼華麗的髮髻。而竹沫顯然也清楚這一點,只是拿了一根普通的素銀簪子,為謝微涼將頭髮隨意盤起來,顯得幹練一點,一旁便已經有宮女拿了衣服過來。
等謝微涼換上平日裡出行的衣服之後,暗依也早已經等在門外了,見謝微涼這麼快便走了出來,先是一愣,隨後神情便複雜了起來,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而謝微涼自然也察覺到了她的怪異,接過竹沫匆匆送來的一件面紗之後,這才開口道:「怎麼了?有事直說便是。」
「娘娘,這幾日驛站那邊人多眼雜,您這個時候過去會不會……」
聞言,謝微涼看了一眼面前的暗依,臉上這才露出一抹笑容,開口道:「無妨,我今日不去驛站,只是去平日裡常去的首飾鋪子裡看看罷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暗依身為護衛自然也不能再說些什麼,便只能跟著謝微涼來到了大街上。
往日裡熱鬧非凡的珍寶閣今日似乎格外的安靜,而暗依雖然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不過自小便被安排在暗衛營里訓練的她自然也察覺到了這其中的異樣,暗暗走到了謝微涼的側前方。
不過縱然外面安靜如常,可掌柜的卻也依舊熱情,只是在謝微涼表明來意之後,他頓時就變了臉色。不過即便如此,可他還是帶著兩人上了樓,只是……
「這位客人,您身旁的這位小姐恐怕……」在二樓的包廂門口,掌柜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為難。
而聽到他這樣說之後,站在謝微涼身旁的暗依頓時便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一旁的掌柜見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距離她最近的謝微涼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只見她抬起手來,一旁的暗依縱然不願,可是也不能違背謝微涼的命令。
而謝微涼自然將她臉上的細微表情收入眼底,趁著掌柜開門的空當,她低頭,迅速地在暗依身旁吩咐了些什麼,見對方點頭之後,這才跟著掌柜進了門。
只是雖然從踏入珍寶閣的那一刻謝微涼便發現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可她還是沒有想到坐在那裡的居然並不是木沉霜。
「二殿下。」儘管心中驚訝,可謝微涼依然面色不改,一臉笑意地看著來人,開口道。
而她的這一番反應顯然也在沉宴的預料當中,只見他微微抬手,指著謝微涼麵前的椅子,面色溫吞道:「請坐。」
即便沉宴從第一面向她展示的便是一副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可謝微涼卻並不相信他。不過她也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無視了對方意圖寒暄的心思,還沒等對方開口,便單刀直入道:
「二殿下今日假借他人的名義約我出來,想必是有要事相商。既然如此,不如直接開口,也省得你我在這裡浪費時間。」
沉宴倒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直白,臉上的笑容在聽到謝微涼的話之後先是僵硬了一瞬,不過很快他便又恢復了正常,道:「都說貴國的皇后娘娘雷厲風行,沉宴今日得見,深以為然,又滿心敬佩。此番前來,便是想和皇后娘娘談一筆合作。」
「合作?」捕捉到他話語裡的關鍵詞,謝微涼抬起頭來,面上卻染上了一抹驚訝。
「是。」雖說兩個人地位相同,可沉宴卻謙卑得過分,謝微涼的疑問自然被他聽人耳中,隨即便開口道,「在下聽聞貴國最近似乎有要和他人互市的意願,南疆身為鄰國,此等雙贏的事情自然樂見其成……」
而聽到他這樣說之後,謝微涼的神情卻頓時變得玩味起來。片刻,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道:「據我所知,南疆皇室內鬥嚴重,且貴國皇帝沉迷於長生之術,百姓苦不堪言。說是互市,可我卻並沒有看到此舉對殿下和您的國家的益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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