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轉身離開。
站在原地的沈南意不甘心的握起了手掌。
私人病房。
程峰瞅著左胳膊打著石膏的謝霄北,身旁坐著關懷備至的李雅若。
「這郎情妾意的,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謝霄北掀起眼眸:「一點小傷,你怎麼也來了?」
程峰邁步走入,「好端端的怎麼就出了車禍?」
本因他的打趣面露嬌羞的李雅若聞言,眼神中有一閃而過的寒意。
謝霄北淡聲:「接了通電話,沒留意前面的車。」
程峰關心了一下他的病情,說起方才見到沈南意的事情,「說來也是有趣,她問我你是不是恨她,我就說那天在套房你有些不對勁兒,怎麼,這還有故事?」
即使李雅若就在當場,程峰聊起謝霄北的其他女人,也全然不在意。
李雅若卻做不到這份坦然,她找了個理由起身,「我給經紀人回個電話,你們聊。」
走到病房門口的李雅若聽到謝霄北嘲弄的聲音:「……過往?不過是因果循環罷了。」
以前沈南意拿錢嫖他,現在他成了嫖客。
只
是謝霄北多少有些好奇,當年次次在大小姐事後為她鞍前馬後掏錢打發自己的周政南,是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沈南意在會所跪著服務男人的?
是夜,萬籟俱寂。
沈南意有些心煩,輾轉到凌晨才有了一些睡意。
一片漆黑環境裡,她隱隱察覺身邊似乎站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一直盯看著她。
沈南意陡然一驚,下意識的就要驚呼出聲,卻被人捂住了嘴巴。
第14章 玩的花
沈南意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試圖看清楚來人。
但環境幽暗,門上窗戶唯一透射進來的一點點暗光也被他高大的身影擋住。
沈南意住的病房還有一位老人,她試圖弄出點動靜將人喚醒,但男人只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想讓人旁觀我怎麼弄你?」
這聲音?
沈南意頓了頓,含糊不清的喊了聲:「……北爺?」
不管多少次,每每聽到她的這聲尊稱,謝霄北都覺得嘲諷至極。
沈南意順從的沒有再掙扎。
謝霄北束縛她的手掌也減輕了力道。
深沉夜色里,沈南意試探性的將他的拿開,沒再受到阻力。
「哥哥……」她輕喚。
像是穿破漫長五年時光,將兩人都拉回到那年仲夏一次次的抵死纏綿。
「……哥哥?」謝霄北聲線薄涼,漆黑環境裡沈南意看不清楚他的神情,「瞧不出來,你喜歡玩這個調調。」
沈南意下頜被捏起,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滿是譏諷、嘲弄,「他給你破的處?」
沈南意聽出了他的有意羞辱,沒吭聲。
她的沉默換來謝霄北一聲冷笑,他有些粗糲的指腹摩挲她嬌嫩的唇瓣,「這裡,他也用過?」
沈南意眼眸垂下:「這裡是醫院。」
醫院?
他坐在床邊,命令:「跪到床下去。」
沈南意抿緊了唇瓣,沒有動。
時間流逝無聲,氣氛凝固。
「嗡嗡嗡。」
死寂病房內驀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碎兩人的僵持不下。
沈南意接聽這通陌生來電,還未開口,通話那頭就傳來男人粗喘著的污言穢語。
濃重安靜的夜色,像是猛然被人潑上了一大盆肥油,油膩膩的粘連、滴落。
粗喘聲越來越重,骯髒齷齪的話語喘息著,透過電波鑽到沈南意的耳朵里。
沈南意猜到對方打這通電話的時候正在做什麼,反胃的噁心陡然襲來,她忍不住的乾嘔。
一雙大掌拿走了她的手機,森涼聲音撕裂熱夜裡讓人作嘔的喘息,「孫、秉、承。」
驀然響起的冰寒聲音讓手機那頭喘息的聲音戛然而止,「你,你是誰?」
沈南意隔著漆黑夜色,看著床邊高大的男人,聲音薄涼森寒,「我是誰,西洲集團會有人告訴你。」
孫秉承一顫:「西,西洲集團……北,北爺!」
通話掛斷的那瞬,沈南意還能隱約聽到孫秉承急聲道歉的聲音。
「……謝謝。」
當謝霄北將手機丟給她,沈南意低聲道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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