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出於陳韞在場,不好離開,才吃了一頓飯。
可就算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對自己沒那個意思,沈楠還是不甘心,「可是沈南意現在身邊已經有其他男人了。」
沈楠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說:「她身邊已經有其他男人了,你難道能接受她跟除了你之外的其他男人上床?你……」
謝霄北冷冷的看著她,一通電話打到他父親手機上。
接到他親自來電的沈父誠惶誠恐,客套話還沒開口,就聽到謝霄北語調森寒道:「沈總若是管教不好女兒,我看西洲集團給出的幫助,也沒有必要存在。」
沈父臉色一白,顧不上詢問這其中的細節,便第一時間氣急敗壞的給沈楠打電話。
沈楠看著自己不停震動的手機,哭著攔在謝霄北面前:「如果你真的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為什麼最近不再排斥我出現在你面前?你明明對我……」
「我是哪一天不排斥你出現的?」謝霄北冷聲問她。
沈楠身體一僵,淚水都忘記落下。
謝霄北沉聲:「哪一天?」
沈楠呼吸凝固,眼淚決堤。
謝霄北重複:「哪一天?」
沈楠崩潰的蹲坐在地上:「是她回來的那一天!你利用我!你利用我對你的感情……」
就是因為沈南意出現了另一個男人,所以他利用她來看沈南意的態度!
沈楠被逼著親口說出這些事情,她從沒有那麼清楚的認識過眼前這個救他們家於水火的男人,實際上是多麼的殘忍。
司機將車子開過來,對於這一幕沒有任何多餘的探知欲,打開車門:「北爺,請上車。」
謝霄北頭也不回的邁開長腿上車,對於地上哭泣的沈楠置若罔聞。
車上,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后座上按捏太陽穴的男人,出聲詢問:「北爺,是回家還是……」
謝霄北淡聲:「去盛宴。」
酒精是最好的謊言。
他喝醉了酒,就能略過他們之間的不愉快來找她。
酒精是最好的藉口。
盛宴開門做生意,拒客說不過去。
男人三分酒醉也能演出七分,他指名要見沈南意。
可沈南意現在沒時間也沒有心情見他。
她意外在盛宴這種高消費的場合,看到了那天在醫院抱著孩子的父親。
一個穿著樸素,一看就是普通人家最普遍不過的中年男人,是怎麼有餘錢來盛宴這種場合消費?
尤其中年男人開口還叫了兩個陪客的小姐。
這副暴發戶的姿態,讓沈南意覺得古怪。
她叫了女經理過來:「那個男人給他開第七號包廂。」
第七號是個中型的包廂,但隔壁的房間能清楚看到裡面發生的一切。
這是專門給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準備的房間,現在卻正好能用上,「找兩個機靈的進去,打聽一下他錢是怎麼來的,能問多細問多細。」
女經理什麼都沒問,點頭。
兩人交談間,謝霄北已經走了過來,沈南意看到他微頓,「去忙吧。」
女經理離開前不動聲色的朝兩人看了一眼。
中年男人已經被帶去包廂,沈南意看了看時間,走過去,沒有被她理會的男人也跟了上去。
沈南意瞪他,不讓他跟:「你別跟著我。」
謝霄北骨節分明的手壓在胃部:「……胃疼……」
沈南意抿唇,「胃疼就去醫院,我又不會治病。」
謝霄北眸色深深:「你能治。」
沈南意不想跟他浪費時間,她走進七號包廂旁邊的房間,見他還要跟進來,就板著臉說:「進這間包廂的只有男公關,北爺是打算晚上來盛宴賺點外快嗎?」
謝霄北淡聲詢問:「需要在門口把衣服脫了?」
沈南意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冷著臉不吭聲。
謝霄北修長的手指就按在了襯衫扣子上,解開之前,卻又頂著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問她:「先脫哪一件?」
兩人僵持間,沈南意的耳機里傳來七號包廂內的談話聲,她瞪了謝霄北一眼,轉身走進監控的房間。
謝霄北在她之後進入,隨手將門關上。
隔壁第七號包廂內的中年男人猴急的像是八百輩子沒見過女人,酒都沒喝,就開始摟著旁邊的女人開始動手動腳。
盛宴能陪客的女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互相對視一眼,一人用著手上功夫先讓男人快活了快活,另一個溫聲軟語的就開始套話。
「李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以後能不能多照顧照顧我們兩姐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