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遲疑。
沈南意被他拉著朝前走,她下意識以為是去車的方向,就什麼都沒問的跟著他走了,走了一會兒才發現——
「我們去哪兒?」
見她走了半天才懵懵的問自己去向,謝霄北不禁覺得哪天把她賣了,她怕是都要在對方跟他交錢的時候才能稍稍反應過來。
「……前面小公園的迎春花開的好看,帶你去看看。」
沈南意:「哦。」
謝霄北摘了朵開的最漂亮的黃色小花兒,原本想給她插在頭髮上,但今天沈南意頭髮隨意散著,他無處下手,就別在了她的耳朵上。
沈南意:「……」
她四處張望,見沒人看到,這才沒覺得太丟臉。
謝霄北把她的反應都看在眼裡:「不喜歡?」
沈南意用蔥白手指捂住耳朵上的鮮花,「有些艷俗了,哥哥。」
沒有哪個二十多歲,不走復古風的年輕姑娘,會在頭上別朵花的。
「不艷俗。」謝霄北只覺得她戴花好看。
沈南意透過他黑色瞳孔看到裡面的自己,慢慢把手放下來:「好吧。」
對於直男審美,也不能抱有太多希望。
沈南意坐在小公園的長椅上,腦袋靠在謝霄北肩上,眼眸微微閉起,感受著午後陽光的愜意,「我們重逢以後,就一直沒有這樣待在一起過。」
春色爛漫里,謝霄北告訴她:「不再問問我,當年為什麼離開?」
沈南意絞盡腦汁想要從他口中探知的答案,就在這樣一個溫暖的午後,被選擇開誠布公。
「……我前段時間已經知道,你每年,每個四季,都在我身邊。」
謝霄北輕笑:「是。」
他總是怕錯過她每一階段的變化。
靠在他肩上的沈南意重新選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其實她現在已經不是很想深究以前的事情了。
人在過的幸福開心的現階段,總會放下前面的種種難過。
「你現在想說的話,我就聽一聽。」曬著太陽的沈南意,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像是一曬太陽就犯困的小貓兒。
謝霄北把玩著她的長髮,「沒有一個確切的理由,如果非要說,也只有多重因素疊加後的原因,比如……」
沈南意語調慵懶的唱:「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
懂得什麼是珍貴
那些美夢
沒給你我一生有愧
假如我年少有為知進退
才不會讓你替我受罪……」
謝霄北喉結上下幾番滾動,深邃眼眸垂下,然後所有未出口的解釋都化作一聲輕笑:「……怎麼不唱唱沈小姐花心的問題?」
是了。
那年最根本的原因,是謝霄北沒自信也沒能力能一直留住她。
年輕美貌、家世好的嬌小姐,一時興起玩弄了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他比誰都清楚,沈南意沒有把他真的放在心上。
她剛成年,就像剛剛放飛空中的鳥兒,圖他帶來的新鮮、刺激。
他就像是一盤她沒吃過的菜,哪天吃夠了,就不會再碰了。
那年,沈南意身邊有周政南這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夫」,還有她花點錢勾勾手指就能任她玩弄身體的男模、男公關。
她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太輕而易舉了。
輕而易舉到,每次謝霄北稍有不順著她意的時候,她粉艷艷的唇瓣一撅,轉身就走人,說的話也氣人:「就你這樣的,我隨便都能找一沓。」
「你是不是還以為,我就非你不可了?」
那年,沈南意想睡他的時候,就嬌聲嬌氣的哄著他,叫他「哥哥」,不想睡的時候,他連人都見不到。
最終的最終,謝霄北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
他孤注一擲的進行了一場豪賭。
與其,等她玩膩了,頭也不回的離開,不如他在她最上頭的時候,從她的世界裡消失的乾淨。
讓她,念念不忘。
而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擁有讓她一輩子都離不開自己的能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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