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問律師:「程峰那邊怎麼樣了?」
律師:「還沒醒。」
沈南意摸了摸下巴,「不會又跟上次車禍一樣,昏迷個幾個月吧?」
這話律師沒辦法回答她。
安瀾有些疲憊的沉默,她起身想去洗澡換身衣服,樓梯口傳來謝霄北
的聲音,「十分鐘前,程峰醒了。」
程松這通電話是直接打到了謝霄北這裡。
沈南意蹙眉:「這麼快?」
安瀾深吸一口氣,卻壓不下因為這個消息而生出來的情緒,她看向謝霄北,顯然是想要知道更多具體的消息。
但謝霄北的注意力不在她這裡,沒看到她眼中的詢問。
沈南意見狀小步走到下樓的謝霄北跟前,拉住他的袖子:「他就那麼醒了?然後呢?」
謝霄北自然地將她的手握在溫熱的掌心,「損傷心脈,還需要進一步療養,但約莫……日後要常年與藥物為伴。」
沈南意抿唇:「所以呢?他還真成精了,這樣都能活下來。」
謝霄北彼時才將視線落在安瀾身上。
沒有任何徵兆的,安瀾眼皮一跳,心中陡然就生出十分不好的預感,「北爺……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謝霄北指腹輕捏:「……程峰醒來後,不顧家裡的反對,堅持……要結婚。」
沈南意猛然抬頭。
安瀾嘲弄一笑,「結婚?跟誰?」
謝霄北:「你。」
沈南意怒了:「他做夢!」
安瀾聞言是真的笑了,「他要娶一個做過小姐的女人?程家的名聲,他自己的面子,是都不打算要了嗎?」
沈南意皺眉:「他自己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過,爛透了,又不能生育還是個殘廢,現在還有心臟病,沒事吃點藥了此殘生得了,我不同意這門婚事!」
謝霄北睨著她氣的漲紅臉的模樣,「程家要娶的是你?」
就社會規則論,她口中程峰的那些毛病,在程家的金錢、地位面前,都算不上二婚的阻礙。
沈南意憤恨:「他敢娶我,我就下藥毒死他!」
謝霄北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小孩子心性。」
「還是看你自己的意思。」謝霄北對安瀾道。
安瀾沉默很久,然後看向謝霄北,「北爺,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謝霄北頗為讚賞她的冷靜,「好。」
安瀾深吸一口氣,儘量將自己抽離情緒的漩渦,「如果北爺面臨我現在的處境,你會怎麼選擇?」
謝霄北眸色微深,卻沒有先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睨了一眼沈南意。
沈南意手指捏著他的虎口的位置,皮笑肉不笑:「你會選擇結婚,然後把程峰當成養料,供你自己茁壯,是麼?」
謝霄北大掌覆蓋住她作亂的小手,「既是心中沒有所鍾愛的人,為自己搏出一片天,也未嘗不是一件聰明事。」
沈南意不贊同:「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安瀾如果應下來以後的處境?程家就是個虎狼窩,上面還有個笑面虎的程松。」
謝霄北:「程松主走的還是仕途。」
程家的產業起碼三分之二都在程峰手中掌控著。
沈南意眉頭緊皺,「可程峰就是個瘋子,他……」
眼看他們夫妻兩個因為自己的事情要吵起來,安瀾溫聲打斷:「好了,南意,沒必要因為這件事情吵架。」
沈南意咬唇,不滿的瞪了一眼謝霄北,這才對安瀾說:「男人跟我們看事情的角度不同,謝霄北他是個商人看更多的肯定是利益考量,但你的婚姻不是一場商業,安瀾你的人生只有一次,你大好的青春,不能一直跟一個爛人糾纏,如果你同意了這門婚事,就真的要跟程峰一直鎖在一起了。」
女人如果嫁錯人,又離不了婚,這輩子就毀了。
安瀾還在思考,還在左右權衡,程峰的電話就打到她的手機上。
安瀾沒接,下一瞬便跳出來一條信息:過來陪我
命令的,不容置喙的,也沒有給她任何選擇的餘地。
安瀾盯看著這條信息,還在搖擺不定的心,忽然就定下來,她腦海中閃過從盛宴會所見到程峰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一切。
她的人生?
早就毀了。
即使她做了微整,換了身份,出了國,到頭來不照樣什麼都沒改變嗎?
安瀾笑了笑,她跟沈南意說:「這算是高嫁吧?錯過這次機會,我這輩子可都高攀不上這樣的人家了。」
沈南意眉頭緊鎖:「你可……一定要想清楚,開弓沒有回頭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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