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心中惦記著事情,清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著的,等今日起來時,身旁已經沒有了溫度。
「秋月。」
「側福晉,您醒了。」秋月掀開床幃,扶著主子起了身。
「什麼時辰了?」
「側福晉,已經辰時過半了。」
「主子爺走的時候,可特意吩咐過不讓奴婢叫側福晉您起身的。」秋玉拿來了外袍,披到了主子身上。
「今個可聽說了大格格那邊兒有什麼動靜兒沒有?」清漪下床後,朝著銀杏嬤嬤那邊兒看了一眼。
銀杏嬤嬤搖了搖頭。
見狀,清漪在心底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她還是眼不見心不煩為好。
左右人家的親身額娘都還在,還輪不到她來多管閒事。
「側福晉,奴才有事稟報。」清漪剛穿好衣服,坐到了銅鏡前,門口就傳來了李全的聲音。
「進來吧。」
「什麼事如此著急?」清漪挺直著腰,餘光看向了銅鏡中的李全。
「側福晉,正院傳來消息,說福晉病了。」
「嗯?」聽到這個消息的清漪,動作幅度略大的轉了轉頭,卻不曾想被扯到了頭皮,疼的她輕哼了聲。
「嘶~」
「側福晉恕罪。」秋葉連忙放下了手中的一縷頭髮,跪在地上請罪。
「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原因,起身吧。」
「福晉的病可嚴重?」清漪又轉頭繼續問起了李全。
前天請安的時候都還好好的的,怎麼才一日不見,就病了?
「這個奴才就不清楚了。」正院那邊兒也沒有說清楚,且正院被福晉把控的猶如鐵桶一般,他自然也打聽不到消息。
「秋葉,動作快些。」
「奴婢知道了。」聽見主子的催促,秋葉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梳妝打扮好後,清漪連早膳都還顧得上吃,直接起身去了正院。
好在她來的時間不早不晚,除了還在禁足的李氏,鈕鈷祿氏和耿氏也還未到。
「婢妾參見側福晉。」宋氏和武氏在看到側福晉進門後,捏著手帕蹲身福禮。
「都起來吧。」
「福晉如何了?」清漪走進了內室,就看到了一臉蠟黃躺在床上的福晉。
才一日不見,福晉仿佛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一般。
「妾身參見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