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玥表情有些茫然,迅速滾回床上坐好,她安慰自己,沒準只是有人找錯房間才敲錯門呢。
應該是這樣的……
她一邊給自己洗腦不要多想,一邊心就是靜不下,忍不住復盤遊輪上發生的樁樁件件離譜事。
她懷疑今天是不是運勢跟這艘破船八字犯沖,先是有豬頭男死纏著,後面又窩囊地躲在衛生間裡不敢出來。
一想到被一群陌生人揪出來摔了一跤,她至今還心有餘悸,一屋子不認識的人,甚至看起來很能打架,他們個個像看螞蟻的眼神打量她,稍不順心,仿佛真能掐死她。
可她明明什麼沒做,還要壓低姿態,提心弔膽也罷,今天的正事還沒辦成,白白受了一場罪……
林書玥吸了吸鼻子,委屈的眼眶更紅了。
趁著屋內又沒旁人,她不受控制偷偷抹了好幾滴淚。
林書玥哭完後特意拿紙巾仔細擦過眼角周邊,她以為能蓋住的,結果鄧離拿著藥箱回來,盯著她的臉,思考兩秒,試探性問,「怎麼哭了。」
林書玥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那手擋了擋,轉過身不許他看了。
「轉過來吧,我還要上藥。」鄧離允許她背朝自己一分鐘,給夠時間,再不聽話,他只好主動過去摸摸她的腦袋。
「好點了嗎。」
林書玥確實心情低落,被他這麼揉了又揉,不爽反而占據主要心情,她說,「你當我是貓啊這麼摸,髮型都被你搞毀了。」
她之所以無語,是因為高中時候學校操場後面躲了只狸花貓,大家知道這貓咬人,投餵都是默默放在盤裡,可鄧離老喜歡頂風作案拿著貓糧去撩,還非要帶林書玥見識他親貓的本事。
她還記得當時他摸到貓貓的傲嬌表情,以及那句台詞,「看,摸摸她的腦袋就高興了。」
雖然不知道鄧離還記不記這件事,她反正印象深刻。
林書玥打開手機前置整理頭髮,鄧離已經打開藥箱,取出瓶瓶罐罐攤在床頭柜上。
「裙子掀起來。」他輕聲說。
林書玥抬頭「啊」了下。
「先消毒。」
林書玥不想配合他沒關係,鄧離照樣能在床上給她塗藥。
他隨手撕開一包一次性醫用棉簽,耐心等她將裙邊捲起。
「好了。」林書玥仰頭看著他,一雙哭過的眼尾還泛著紅潤波光。
鄧離悄悄收回視線,坐在床邊開始幫她塗碘伏,他的動作很輕,林書玥除了冰涼的觸感,整個過程舒適極了。
貼完兩個創口貼,鄧離在一邊收拾起藥箱和垃圾。
林書玥看著他幹活的背影,手指蹭在創口貼上,目光有些欲言又止。
鄧離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回來順手把外套掛好,由於林書玥視線的執著粘人,他難以忍受主動提出:「一直看我幹嘛,想問什麼問吧。」
林書玥換了個坐姿跪在床上,「617房間那群人,你認識嗎」
「不太熟。」
「他們叫老大那人,家裡沒做網絡博cai生意前,我們兩家來往過,後來就沒打交道了。」鄧離倚在床頭邊給她解釋。
「線上博cai,這不合法吧……」
「是,所以聽說他們家好像有人專門跑到東南亞那邊定居。」
「怪不得啊……」
還真是一群不干正經事的人,林書玥陷入沉默,更是慶幸她在那樣的環境裡逃了出來。
鄧離摘下手腕上的銀表隨便放在一邊,觀察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問,「因為這個哭的」
林書玥有意迴避這個話題,光搖頭不說話。
鄧離微微彎腰,大拇指壓在她紅腫的眼尾,做出一個擦拭的慢動作。
他柔軟的手指觸在臉上,林書玥卻覺得心裡痒痒的。
「別摸了。」
她抓起壓在身下的被子,整個人往床墊上一撲,滾一圈,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好像一團大棉花,怪可愛。
鄧離雙臂撐著床墊,低下頭,隔著能感受到彼此溫熱呼吸的距離,垂眸看著她出神。
林書玥被盯著不好意思,翻身,將後背朝著他,然後即使是再薄的棉被,有人零間隙貼近,她依舊能清晰感知他的存在。
鄧離的雙手在她腰間處抱住,起初林書玥身子僵了下,恢復一動不動的安靜後,鄧離心照不宣抱得更緊,他合上眼,呼吸也變得均勻而平穩。
如果時間可以永遠這樣安詳流逝……
鄧離遐想到一半,忽而又睜開眼,視線被白茫茫的一團擋著。
他語調平靜來了這麼一句,讓人猜不透是就事論事,還是偷藏私心:「我們三月份可能要真的舉辦婚禮。」
「你今天遇到那人,疑神疑鬼的很,要是發現我騙他,恐怕還會來找我們麻煩,我是沒關係,就怕他身邊跟著那群不三不四的人,會去打擾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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