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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爾全部幫他記得。

而且,不聲不響地,一個不漏地為他復仇回去。兜兜轉轉,連他自己都已經不在意的仇恨,西澤爾卻替他一一清算了。

果然,他們是不可分割的個體。

西澤爾看著他,眼神一瞬不瞬:

「我答應過你,我會變強保護你。」

所以,多依賴我一點吧。

我會滿足你所有的要求。

——我也是害怕他殺我滅口,才主動說的。

——對,是我發現的,謝謝大人獎賞。

裴琮將威克那張臉從腦海中除去,不知該作何反應,沉默片刻,才伸手隨意揉了揉西澤爾的黑髮:

「我相信你。」

西澤爾像是受了莫大的嘉獎,漆黑的眼底瞬間燃起了一點炙熱的光。

明明一切都在裴琮掌控中,可西澤爾的偏執、熾熱,總是出乎裴琮的意料之外,真切地打動了他。

再這樣下去,裴琮會忍不住陪他久一點,再久一點,久到無法再輕易捨棄生命。

第46章

昏暗的圖書室中, 空氣還繚繞著曖昧的味道。

西澤爾主動收拾殘局,扣好衣扣,擦去裴琮身上手上沾到的污漬, 動作在多次經驗後已經極為熟練。

裴琮任由他服務, 看了他一眼才語重心長開口:

「以後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不想西澤爾再被知識黑盒裡那堆精煉又刺激的成人內容污染得更快了。

不過話說回來,裴琮自己上輩子在喜歡卡洛斯之後, 早就清晰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取向和癖好。

暴力、疼痛、支配。

這三個詞,幾乎可以歸納裴琮生理上最容易被激發的反應。

上輩子,在終於從廢星爬出去之後,裴琮少數幾次宣洩,也是靠著星網上那些題材的影像資料, 才勉強解決自己冰冷而疲憊的生理本能。

那些粗暴的, 控制欲濃烈的, 疼痛與壓迫交織著的呻/吟,讓裴琮感受到某種近乎病態的放鬆與快感。

而現在,西澤爾天生就帶著和他一樣的惡劣本能。

渡鴉的偏執、狼類的占有欲、蛇類的冷血。

尤其是在失控時, 那種完全不顧一切地掌控、碾壓、強迫裴琮屈服的氣息,精準吻合了裴琮潛意識中最深處、最齷齪的欲望。

疼, 但裴琮是真的能爽到。

世界上還能有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癖好的人嗎?

但出於理智考慮,裴琮還是皺了皺眉, 打算繼續勸他少碰那種東西。

在裴琮語重心長勸告西澤爾後, 他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低啞的輕笑。

昏暗的光影下, 西澤爾半跪在他膝邊, 扣好最後一顆扣子。

少年抬眸,聲音愉悅:

「我沒真看其他人。」

裴琮一怔。

少年低頭靠近:

「只有對著你,我才有反應。」

裴琮反應過來,西澤爾好像認為他在吃醋, 不想讓西澤爾看其他人的身體。

裴琮:「.......」

算了。

目的達到了,何必自找不痛快。

可能是上輩子太早承受了背叛與折磨,裴琮少年時只有向上爬的狠辣。

所以裴琮自己沒有意識到,他早已遠遠低估了,一個少年在成長中青澀而炙熱的欲望,更低估了渡鴉基因的極端領悟能力。

僅僅憑藉片段記憶和想像,西澤爾就已經舉一反三,無數次,在幻想中,一次又一次地意淫、霸占、蹂躪過他了。

*

掌控政權,總會有阻礙。

尤其是那些,把聯邦視為信仰與榮光的人。

所以在西澤爾掌握主城區後,就將角斗場設為了處決場。腐蝕的石壁上還能看到舊日搏殺的痕跡,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

這一次被押上來的,是一群忠誠於聯邦的自發性組織。

他們出身平民,接受聯邦的教育體系,從小被灌輸著「聯邦即是人類未來」的理念,在主城區內奉獻自己,無比純粹。

他們被押至角斗場中央。

高舉著手中的殘破徽章,驕傲地挺直腰背,目光熾熱到瘋狂,仿佛此刻不是走向死亡,而是走向某種榮耀的升華。

首領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站姿筆挺,面色鐵青,嘴唇卻因激昂而微微顫抖。

他瞪著西澤爾,嘶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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