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婼搖頭,「話不能這麼說,你看刑部至今未曾給個說法,怕就是忌憚著鄱陽王,現下鬧到陛下這裡怕是他們沒想到的。」
李洲自是氣急了,將相關人等全部叫了過來,清心殿中站了一排,等李明憫到時殿中已是跪了一地,李明憫行禮後聽李洲說道,「太子可曾聽聞剛剛登聞鼓之事?」
「來時正聽人說起,聽了個大概。」
李洲哼道,「查個案子,刑部拖拖拉拉到現在都未給個結果,既如此此事便由太子和大理寺同查,到時呈到朕這裡來。」
「兒臣領旨。」
韓定易未料到此事動靜如此之大,現下怕是自己無法斡旋,找到了劉家,劉邈雖為戶部尚書,也知此事怕是陛下鐵了心,與韓定易說道,「王爺,此事公子鬧得過於大了,想保其周全怕是不可能的,上面還有陛下看著呢!」
聽劉邈敷衍自己,韓定易也怒了,「劉邈,我每年與你的那麼多錢財不是讓你現在給我說一句不可能的,你女兒在宮中不是貴妃嗎?總會有辦法周旋的,我把話放在這裡,若是我兒子出個什麼事,到時你們劉家也討不到好。」說完沒等劉邈說話甩袖出去了。
韓定易走後劉夫人從後面走出來說,急道,「老爺,這該如何啊,初兒畢竟還在鄱陽王府上,到時若是他怨上初兒可怎麼辦啊!」
劉邈聽她哭哭唧唧,更加心煩,「怎麼辦!還不都是他那個好兒子做的好事,在皇城腳下也不知收斂,惹出這麼大的禍事,到時候別牽連到我們就算萬幸了。」
見劉邈當真不想管,劉夫人只好求到了劉袂那裡,見母親進宮說了許多,劉袂也不耐聽下去了,打斷道,「母親現在只想著姐姐在鄱陽王府怎麼辦,可考慮過我若開口在後宮該如何自處?陛下自來不喜後宮干政,近來對我和暘兒本就冷淡,本就為著此事大發雷霆,擺明了要嚴辦,我此時求去怕是給自己惹來事。此事便按著父親的意思,能和他們撇乾淨是最好的。」
誰知太子不僅將此事查清,還查出韓賀在封地時便是此等做派,欺男霸女之事不勝枚舉,稟到李洲那裡,更是派人快馬前去鄱陽查證。
第21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
朝堂之上眾人察言觀色便知此事不止是衝著韓賀去的,怕是眼高於頂的鄱陽王也難逃一劫。偏偏陛下未曾給他解釋的時機,只說去查韓賀的罪證。
李明憫近來三頭兩頭在快用膳的時候來長樂宮,把李昭煩到沒了耐性,見李明憫輕車熟路的進來,李昭睨著他笑著說,「看來肅貴妃之前的那番話也沒說錯,你宮中是該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了啊?」
李明憫在一旁淨手,說話時語氣都有些低沉,「阿姐別來打趣我,我這不是近日裡忙得暈頭轉向,只有阿姐這裡做的飯才能一慰辛勞。」
見李明憫毫不客氣地坐在桌前,李昭囑咐人將飯菜端上來,「你呀!我這幾日每到飯時你就過來,比我用膳都要準時,走時還得順走我一些的點心瓜果,倒是不客氣得很。」
「阿姐一個人用膳多孤獨,我陪著你還能多吃上兩口,與你我二人都有益處不是嘛。」
見他死皮賴臉李昭也沒話說,「過上幾日我約了阿姐和趙辰陽幾人一同食蟹,可不在宮中啊。」
「在何處?到時若是無事我也去湊個趣。」
到底是最後也沒吃上螃蟹,從鄱陽回來的人不僅帶上了韓賀的罪證還帶來了其父韓定易的的幾樁罪證。
「謊報災情,貪污賑災款,私收賄賂,結黨營私,這韓定易的膽子倒是大得很,怪不得他剛到京都時就那麼大張旗鼓,虧得他們家還是同太祖一同打天下的將帥,這才不過幾代就被這酒池肉林浸成了這般。」這件事鬧的是滿城皆知,蘇溪坐在院子裡恨恨道。
李時悅今日隨魏堯進宮,聽著蘇溪如此氣憤搖搖頭道,「多的是靠祖上蔭庇的世家子弟,若是安安分分便是幾世也不愁吃喝,怕就是這樣心思不用在正途上的,蛀蟲多了怕是要將這江山給蝕空了。」
李昭在一旁聽著手上泡茶的動作也沒停,將茶泡好放在李時悅面前後才抬頭問道,「你今日怎麼進宮來了?」
「魏堯隨阿憫一同辦理此事,我想著許久未進宮了便隨著一同來了。在宮門口可是遇見了好幾位大臣,看著都是行色匆匆地往清心殿去了。」
李昭皺眉說道,「我可聽說一同入京的還有鄱陽百姓,大都是去年洪澇里死去的百姓親屬,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說起此事李時悅神色終是有了波動,「這事說來便長了,去歲夏日裡鄱陽一帶發了洪水,災後韓定易呈了奏摺,說是災後房屋多損,地里莊稼也被淹了,當地府衙拿不出那麼多錢和糧,請朝廷賑濟。當時父皇派人前去,呈上來的冊子裡其災情嚴重遠超往年,便下旨減免徭役賦稅,同時派人送去賑災銀並糧食。」
蘇溪聽到此處說,「這是天災,也怨不得他吧?」
李時悅哼了一聲,「若是實情自然怨不得他,偏他覺得此事大有文章可做,連同地方官吏將此事故意報大,前去的官員也被他收買恐嚇幫其作證,從中貪墨了不少,就此還覺不夠,分到百姓手裡的糧食和銀子都不夠,還怕城中生疫病將感染病症的老人孩子趕到城外一處任其自生自滅。」
話未說完蘇溪就拍桌而起,「這韓定易竟貪財至此,真是將其千刀萬剮也不為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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