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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聞言將手中棋子扔回簍中,盯著柳懷遠笑道,「柳大人謙虛了,此局便算平局。若是柳大人一開始就嚴防死守,怕是我撐不到現在。」

柳懷遠起身恭敬道,「殿下謬讚!臣之謀論遠在殿下之下。」

「不早了,今日耽誤柳大人了,咱們散了吧!」

柳懷遠走後,李昭盯著棋局半晌未動,還是慢月先開口說道,「殿下,不早了,咱們也回吧。」

李昭伸了伸懶腰,語氣中帶了幾分痛快說道,「真是好久沒如此盡興了。」

慢月說道,「奴婢看不懂,這棋局上分明還能落子,為何柳大人就認輸了?」

「困獸之鬥罷了,倒是無趣,止於此處是剛剛好。」

李明憫久不在朝中現身,久而久之朝堂之上的人便有了些猜想,聰明的大概知曉是陛下有事指使,有些愚的甚至想到太子病重。

劉府中,有兩人不知何時進了劉邈書房,劉邈命下人守住門窗,而後關緊門後謹慎問道,「你二人來我這裡未曾被看到吧?」

其中一三十歲左右,中等個子的男子身著暗色長袍,說話時一對精明的眼睛閃動,語氣奉承道,「您放心,我二人小心得很,來時是繞道後門進來的,未曾驚動任何人。」

劉邈哼道,「如今陛下徹查糧商一事,就連幽州那邊都被扯出來了,怕是難以善了了,我看咱們近日還是不要往來,以免被人抓住尾巴。」

此話一出那年輕人有些急了,「大人,當初是您與我們說此事輕易,上面也不會盯著這三瓜兩子的,才讓我們通融,如今您這是想著斷臂求生不成?」

劉邈不動如山,安撫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豈有自保的道理。上面即便查到了幽州,又能查到哪一步?幽州距京十萬八千里,那邊即使攀扯又能有什麼證據,況且天高皇帝遠的,實在不行就來個死無對證。」劉邈在脖子上比了比,露出了個笑。

那年輕人不放心到,「可是看陛下意思,怕是早就派太子去了幽州,若是太子查出什麼……」

劉邈聞言更是笑道,「太子!他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娃娃,連這京都都為出過,這京都到幽州一路上可是兇險的很呢。」

劉邈將二人安撫下來送出府去,想了想提筆寫了封信交由下人偷偷遞了出去。

又過幾日,李明憫那邊還是毫無消息,就連李時悅都知曉了,進宮來先是到了長樂宮。李昭見她也是愁眉苦臉,問道,「你也是為了阿憫一事來的?」

李時悅坐下搖著扇子,「可不是,我也是剛剛曉得阿憫那邊還未有消息傳來,想來將近二十日,算著怎麼也該到幽州了才是。」

見她如此焦急,李昭說道,「如今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其實阿憫一行自出了京都三日便斷了聯繫,到如今也有半月,若是真有什麼不測怕是早就有信傳來。」想了想接著分析道,「怕是在路上遇見難纏的,要費上一番功夫的,畢竟此事牽扯軍務,幽州那邊也不會毫無動靜,怕是京中早就有人與那邊報信了。」

李時悅感嘆道,「單一名糧商倒牽扯出如此多的事,真是蟻穴雖小,潰之千里。」

「誰說不是呢,如今小小糧商竟驚動了三司推事,就這也才審出下面幾個令使,父親如今可是為此事大發雷霆呢,前兩日和安宮裡那位可都被牽連訓斥了呢。」

李時悅搖搖頭,「就是不知此事與劉家牽扯多少。」

再是心急,也得等幽州那邊的消息,李洲更是下旨令雲讓持魚符赴幽州查審此事。

又過月余終是從幽州傳來信件,李洲親自開封看過,召御史台、大理寺、刑部至清心殿,不過一個時辰,便抓捕京中官員上至郎中,下到令使,大大小小二十餘人。其中戶部度支郎中便是當日在劉府中的二人中的一個。

李明憫風塵僕僕回來時,已近四月,先是叫侍從往各處去報了平安,草草梳洗後便直接去見了李洲。

「父皇,舅父還在幽州料理後續,我怕信中解釋不清,便先趕回了。」

「幽州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你細細說來。」

「兒臣去幽州路上遭遇行刺,怕是京中有人與幽州暗通款曲,便兵分兩路,兒臣帶人暗中到了幽州,各處暗訪知曉幽州稅收遠不止報到京中的數額,怕是其中有人私吞。」說到此處李明憫皺了皺眉,再開口就有幾分憤恨,「不僅如此,其中私吞糧草部分賣給糧商,部分由軍隊運輸,賣給了胡人,而且此事不是近日才有,怕已持續多年。」

李洲聽著面上倒是平靜,只是雙手握拳,狠狠拍在桌上,「我竟沒想到他們的膽子是如此大,竟敢勾結軍隊,私通敵國!」見李明憫還有話說,問道,「還有什麼事,一併說了吧。」

「幽州刺史其中賺取的銀錢一半用於賄賂京中大臣,另一半用於私造兵器,豢養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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